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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在下游。泥水一衝下來,人和車都要陷進去,沒任何辦法。”
“等天亮後,水又會立刻退走,跟開了地門一樣,一下消失得乾淨。”曲一弦一頓,壓低了聲音跟傅尋咬耳朵:“我當時帶地質隊考察時,來過紅崖群。不過不是同一個地方,那片比這裡小多了。我們在紅崖群外住了兩天,守到一晚下暴雨,要不是知道我在荒漠裡,我都快以為遇上泥石流了。”
傅尋尋摸著她的意思是要借這個由頭辦點事,掌心拂至她的後背往懷裡一壓,含糊著聲問她:“那今晚是留還是走?”
“都行。”曲一弦咬著唇,笑得促狹:“就沒我想辦辦不成的事。”
這裡不方便說話,傅尋也沒多問。
想來晚上時間緊迫,她能同意裴於亮休整十分鐘,也是為了找機會知會他一聲,晚上有行動。
他低頭,鼻尖抵著她的輕輕蹭了蹭:“萬事小心。”
他的聲音壓得極低,音量至多能讓她聽見,跟從嗓子深處咬出來的一樣,還帶著微微震動。曲一弦最受不了他低聲說話,那磁性跟會鑽她耳朵似的,直把她心口鑽得發癢。
她心尖一酥,只覺得渾身都麻麻的。
也直到這兩天,藉著草人設的理由,師出有名的偷摸親近,她才覺出有男人的好來。
曲一弦對男女之情一向看得淡,她不需要解決生理問題,也不缺錢花。男人對她而言,可有可無,有時甚至還覺得麻煩。
可傅尋不一樣。
看著賞心悅目就不說了,還特別省心。
有些話,她不用說,僅一個眼神,他就能意會。
有些事,她不用說透,小小暗示一下,他不止能配合,還能給你打掩護。
最要命的是……她一靠近他,骨頭都酥了,就想纏著他,把他纏到死為止。
曲一弦覺得自己這想法挺變態的。
她叫:“傅尋。”
傅尋輕嗯了聲,低頭看她。
“幸好我這輩子是女的。”
她最近話題跳躍之快,傅尋都習慣了:“你想說什麼?”
曲一弦笑眯眯的:“什麼時候睡一覺啊?”
不等傅尋回答,十分鐘已過,尚峰在坡口吆喝著讓集合。
曲一弦還等著裴於亮回話,沒耽擱,抬步就走。
她一過來,裴於亮滅了煙,客氣道:“我跟老總頭商量了一下,今晚夜色這麼好,不至於說變天就變天。傳聞這東西向來都是以訛傳訛,誇大其詞。小曲爺,那你看?”
他的言下之意是,還得按著他計劃的路線走。
該說的曲一弦在車上都已經說過了,老調重彈沒意思,甚至還會顯得太過刻意。
她故作猶豫。
思忖幾秒後,曲一弦抬起頭,說:“我還是建議,趁現在沒深入紅崖群腹地之前,退至安全區域。”
裴於亮沒立刻表態。
老總頭和曲一弦的說法一致——現在離紅崖群的邊界不遠,尚有可退餘地。若真運氣不好,遇上了變天,就什麼都來不及了。
曲一弦見裴於亮在認真考慮,垂下眼,有一下沒一下地撳著打火機。
沉浸在思考中的人,最討厭有噪音干擾。
她似一無所覺般,踩著點的開合著打火機的撳蓋。
嗒、嗒、嗒……
眼見著裴於亮漸漸眉心緊鎖,曲一弦手裡的打火機一收,適時地叫了聲裴於亮:“裴老闆?”
裴於亮似剛回過神,猶豫數秒後,目光和老總頭一對,低聲道:“既然小曲爺都這麼說了,暫退至紅崖群外紮營一晚,天亮再趕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