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傾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沉,強迫自己不去想江允,不去想裴於亮。
等到車速慢下來,她看著地圖,指揮傅尋衝上路邊一側緩坡。
上坡的阻力瞬間就阻停了探索者繼續前進的動力,傅尋拉上手剎,熄了火。車內燈光全滅的剎那,他傾身,抬手壓住她的後頸送至面前,低下頭狠狠地吻住她。
他的嘴唇乾燥柔軟,從未像此刻一樣,火燒般滾燙。
曲一弦從一開始的驚愕到接受,像是浸入了溫水中,緊繃的神經一根根紓解。
傅尋碾著她的唇,扣住她後頸的手卻溫柔得不可思議,像拎著貓,指法柔軟,有一下沒一下地揉捏著她的頸窩。
她緩緩閉上眼,順從的,接受他從啃咬、舔舐到吮吸。
唇上絲絲髮麻,那點心軟,心動直入心底,將她本就搖搖欲墜的防線徹底粉碎。
“把傅尋賠給你,嗯?”他抵著她的額頭,目光幽邃地望著她。
車廂內黑暗寂靜,其實並看不清他的表情,可無端的就是覺得他這句話裡三分高興,七分欣喜,跟撿了什麼便宜似的。
她還是不敢去想那道槍聲,那股從頭皮麻至骨錐的顫慄令她此刻還覺得心口發涼,全身虛軟。
曲一弦抬手,摟住他的脖頸。
她低頭,鼻尖和他相抵。開口時,聲音微啞,用輕得不能再輕的聲音幾近耳語道:“以後別這麼豁出命去了。”
她喘了口氣,摟著他的脖頸示意他看著自己:“我跟你了。”
說出這句話,沒曲一弦預想中的那麼艱難。
像是水到渠成,也像是橋到船頭。
她說完,等著傅尋的反應。
深夜的可可西里,溫度以體感可感受到的程度在逐漸降溫。
熄火後的車廂,車窗漸漸起了霧,那霧氣和車外的霧氣相融,氤氳著,凝結著,把整個車廂包裹得像是一個完全密閉的環境。
車內安靜了一會。
曲一弦聽著他的呼吸聲由淺至深,漸漸有些沉不住氣。
這和她想象中的,傅尋會有的反應……不太一樣。
她垂眸,擱在傅尋頸後的手剛一動,他下意識收緊右臂把她整個揉進懷中。
“我聽見了。”他似笑了一聲,胸膛微微震動:“我以為你還需要一段時間……”
他低頭,尋到曲一弦的眉心深深一吻。
兩人之間隔著中控,抱得不實。
曲一弦嫌中控臺礙事,起身邁到駕駛座,橫坐在中控臺上:“這些話晚點說,我去找找醫療箱,給你包紮止血。”
話落,她俯身,小心地避開他的傷口,抱住他。
傅尋的身上始終有種淡淡的,很獨特的香味,混了血腥氣後,那淡香被掩蓋,只剩下微弱得一絲,要很用力才能聞見,就像一煙很小的火苗,微弱易滅。
她閉眼,在他頸窩用力蹭了蹭,忽然有些捨不得就這麼鬆開他:“疼不疼?”
“忍受範圍內。”他的指腹有些潮溼,從她的後頸移到耳垂,摩挲著,愛不釋手:“害怕了?”
他問的是老總頭開槍那會,雖然沒明說,可曲一弦就是知道他指的是什麼。
她甕聲甕氣地嗯了聲:“心像被撞了一下,知道你一定能避開,可又怕你離得太近避無可避,想殺人的心都有了。”
曲一弦抬眼,目光從他的下頜沿著他的鼻樑往上尋他的視線:“我這輩子,什麼都不怕,就怕無能為力的感覺。”
人跑了,她能去抓回來。
結了仇,她能去報復回來,算賬還能有不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