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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洞穴裡腥臭味濃烈,滿地動物骨架”,“越往裡走越乾燥暖和”以及“洞穴深處還有雪水匯流,更是說明這處洞穴宜居,有野獸留巢定居。
有水源,有獵物,氣候適宜——裴於亮在無路可退的情況下自然會想著往這個絕境裡的求生地走。
——
掛了電話,車也到了悅來賓館的停車場。
五道梁就這麼大點地方,城西到城東,橫穿一整個鎮區也費不了多少時間。
曲一弦下車後,交代領隊找個救援隊後勤部的姑娘來,她要列個救援裝置的清單。
她幾日沒睡好,睡下再醒來,再早也不過早過下午兩點。等她睡醒,幾乎一天的時間都浪費了,有些事得趁現在清醒著,趕緊交代下去。
她一路走,一路吩咐:“顧厭今天一定會過來,等他來了,如果我還在休息,你就跟他說晚飯時間我會出來和他碰個頭。他想了解什麼,你知道的直接告訴他,再有緊急的事,就叫醒我。”
“我在悅來的訊息不用瞞,隊裡有誰想確認的,你都去核實確認了。有我在這坐鎮,一切指令以我為準,別來個誰都能發號施令,調動救援隊……”話沒說完,曲一弦的聲音一止,目光落在倚著前臺櫃檯像在等人的彭深身上,腳步一頓,停在了原地。
彭深聽了個頭尾,眸光沉沉地望了她半晌,說:“你來了,我在等你。”
賓館走廊裡的照明燈撲哧閃了下,光線瞬間轉暗。
曲一弦站在灰暗的燈光下,整個人似被籠在陰翳的光影裡,周身都鍍上了一層暗影。
她並不意外會在此處見到彭深,只是沒料到會那麼快,在這樣的時間,這樣的光景以及她還未來得及經過任何偽裝粉飾的狀態下,毫無預兆地碰面了。
一旁的領隊,滿腦子還是曲一弦擲地有聲的那句“別來個誰都能發號施令,調動救援隊”,想著彭隊在這站了不知道多久,怕是整句話都聽見了,頓覺氣氛尷尬又怪異。
他就跟兩王相爭,互相奪權戲碼裡無辜被捲入的良臣一般,無辜又委屈。別說吭聲了,大氣都不敢出,屏聲斂息地小碎步挪至傅尋身後,努力地找了個掩體,減少存在感。
不料,彭深的第一反應並不是和曲一弦計較。
他側目,目光偏至正站在燈光下的傅尋身上,似打量了兩秒,抬步上前:“我聽袁野說你受了槍傷,要不要緊?”
“無事。”傅尋面上不見異色,仍如往常般淡定從容:“皮外傷。”
“沒事就好,你是貴客,在我的地盤上出事了我怎麼給你交代。”他話落,眼皮一掀,看向曲一弦:“你呢?”
彭深指了指她臉頰一側擦傷的傷口:“女孩家也不知道往後躲躲,這回要是沒傅先生護著你,我看你怎麼收場。”
曲一弦下意識摸了摸臉,觸到傷口覺得疼了,才一笑,說:“養兩天就好了,你先去樓上休息,我跟彭隊說兩句就來。”
後半句話,曲一弦是和傅尋說的。
車隊內部的事,曲一弦和彭深之間的事,傅尋都不欲摻和,也摻和不了。曲一弦替他鋪好了臺階,他自然領情,順著就下了。
傅尋和領隊的一走,彭深臉上那點粉飾太平的偽裝也徹底卸下。他面容疲憊,似累到極致,眼圈發青,眼神裡帶著濃濃的倦意與她對視著:“這幾日你不比我輕鬆,我也不留你了,等你休息夠了以後,我們談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