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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抬走了?”袁野險些被煙嗆著,咳了幾聲平復後,煙也抽不下去了,他把菸頭往雪泥裡一擲,整張臉陰沉沉的,問:“你從頭到尾給我說一遍。”
沈青海說:“我是邊緣人物,我哪知道?”
袁野:“……”這兔崽子會讀心術?
沒讓他納悶太久,沈青海咧嘴一笑,招呼他上車:“邊走邊說吧。”
袁野指著自己的車:“那我的愛駒怎麼辦?”
沈青海指了指雪山,說:“顧隊的人還沒撤乾淨,你隨便託個人幫你開回去唄。”
袁野一想,也是。
他連軸轉地開了一天一夜沒閤眼,已經累極。
上車後尋了個舒服的姿勢,就開始聽“彙報”。
沈青海知道的內幕訊息,全打傅尋在懸崖邊給他釋出指令開始:“……一組營地遭襲了,有隊員說雪崩之前聽到了敲擊聲和手機鈴聲,那會顧隊在帳篷裡給彭隊……彭深打電話。饒是顧隊反應這麼快的,及時喊了讓大夥撤離,整個營區還是被雪蓋了個正著。好在沒人出事,顧隊怕山上形勢不對,一組有喘氣的隊員後,就單槍匹馬先趕上去了。”
“我後腳到的,瞭解情況後,就載了一車人追上去了。顧隊手機埋雪裡了,起初誰也不知道,一個勁地打他電話,沒人接。都是血氣方剛的年輕小夥,就失聯,一下就急了。那車轍印跟到懸崖邊上後就不明顯了,還是隊裡有個機靈的,說傅先生走前留了個定位方式……”
袁野掀起眼皮,打斷他:“什麼定位方式?”
“傅先生不是養了只貂嗎?”沈青海說:“說是那隻貂的身上就有定位的晶片,我後來就是跟著這個座標找過去的。我到的時候……”他頓了頓,觀了眼袁野,似顧忌著他往日與彭深的關係,不太敢說。
袁野只做不知,閉上眼,輕哼了一聲。
沈青海嚥了咽口水,說:“我到的時候,彭深滿口血沫子被顧隊壓在泥地裡。沼澤裡還泡了兩個,我小曲爺都被吞得只剩一個腦袋露在外面。傅先生眼睛血紅血紅的,聲都發不出,平時那麼沉穩冷靜的一個人,愣是腦子短路了,解開江允身上的繩子綁在腰上,半點沒猶豫地下了泥潭。”
“我們就趕緊上去幫忙啊,一車四個人,兩個去給綁樹上的解綁,兩個死命拽著傅先生往回拉曲爺。當時曲爺已經被吃得深了,傅先生對我們曲爺是真愛啊,根本不顧自己下陷的危險,往泥潭裡一沉,提抱著人就給拽出來了。”
沈青海嘖嘖了兩聲,感慨:“然後兩個都拉醫院去了,傅先生整個腰腹撕裂,傷得比之前彈片擦傷還嚴重……”
袁野又打岔:“那你知道彭隊……彭深犯什麼事了嗎?”
沈青海搖頭:“不知道。”他也實誠,非得補充一句:“可你看我到那時,綁的綁,泡的泡……就彭深一個人被制服,想來犯得事應該也不小。”
他又把那句“我是隊裡的邊緣人物”搬出來,說“回頭有什麼訊息了,小袁帥你可得跟我通個氣。我們隊裡個個氣得不行,可彭深一直是我們救援隊對外的門面,還不知道那群記者聞風後會怎麼報道。”
“小曲爺下來時就昏迷不醒了?”袁野問。
“嗯,做了心臟復甦,才喘上氣的。被傅先生抱過河,坐上車時,凍得發抖,話都說不清了還一直在唸叨著江沅和相機沒電的事。”他嗯了聲,又補充:“還說了要去看雪山金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