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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個無路可退的陷阱,原路折返,跑了。”
“顧厭應該也派了人手過去。”曲一弦的聲音又緩又沉:“正好,有袁野盯著我也能放心點。就昨晚軍事基地的他的小組表現,我實在很懷疑他們的執行能力。”
在這句話之前,兩人之間的交鋒是含蓄的,隱晦的。
高手過招並不需要每句話刺中要害,令對方鮮血淋漓。她的試探,進退藏在在每個字元裡,體面又留有餘地。
可這句話之後,她毫不掩飾自己阻止彭深調回袁野的意圖,赤裸裸的,像是把一切都撕開了攤開在他面前,不留情面。
彭深一滯,持預設的態度,微微頷首。
見意見達成一致,曲一弦不再逗留,抬步上樓。沒走幾步,彭深叫住她:“一弦,前兩天給我送水果的,是不是你?”
曲一弦轉身。
彭深又點了一支菸,他夾著煙,微微眯眼,衝她笑了笑:“你忘了,我吃哈密瓜會腹瀉。”
話落,他沒再多說,揮揮手,示意她趕緊上樓。他也轉身,從她的視野裡漸漸淡去。
——
領隊在二樓的樓梯口等她,見她上來,殷勤備至地引著她去四樓剛開的房間。
“傅先生已經休息了,我怕你找不到房間多繞路,就一直在二樓等著。”他落後曲一弦兩步,等著她轉過樓梯拐角,又嘀嘀咕咕的抱怨:“這悅來的層高總共四層,也沒法安裝個電梯,每次都得爬樓梯,也不怕客人累著……到了!”
他把房卡遞給曲一弦,未語先含三分笑。眼看著曲一弦接過房卡,刷卡進屋了,他才道:“那小曲爺您好好休息,我就在您對門,有事吩咐。”
曲一弦忽得想起一件事來,轉頭叫住他,把清單遞了過去:“明天進山前,備齊。”
曲一弦進屋時,浴室裡有水聲。
卡槽裡插了張硬紙板片取電,她往房間裡張望了眼,確認傅尋在洗澡後折回門口,敲了敲門。
浴室裡的水聲一停,傅尋沙啞低沉的嗓音隔著層水霧響起:“一弦?”
曲一弦倚著門,問:“傷口剛包紮過,洗什麼澡?”
裡頭靜了一瞬,也沒回應,但水聲沒再響起來了。
曲一弦在門口站了一會,聽裡頭的動靜猜他是擦乾準備出來了,也不跟個變態似地杵門口偷聽了,回書桌前,撕了張紙重新列裝置清單。
這回列的,是私人清單。
從登山杖、雙人雙層高山營地篷、墨鏡、頭燈、水壺、瑞士軍刀到高倍防曬霜、唇膏、防風打火機、防水火柴、高山套碗……想了想,她又往上頭添了個雲南白藥氣霧劑。
傅尋站在她身後時,她剛寫完最後一筆,合上筆蓋。
他伸手從曲一弦掌心抽過清單掃了一眼:“就這些?”
“就這些。”她起身,揹著窗拉開衝鋒衣的拉鍊脫掉外套:“我還準備了一份,交給領隊了。那張清單要了防風的衝鋒衣,抓絨衣褲,高排汗襯衣和羽絨睡袋,還有帽子,手套,毛襪子,高幫山地鞋。像航拍器、發電機和救援裝置,隊裡肯定帶了不少,我全列在了那張單子上。”
傅尋把清單壓回桌上,往後倚住書桌,給她騰出走道。
賓館的標間不大,活動範圍更是逼仄。床邊只是站了兩個人,房間就擁擠得像是沒有容人之地,顯得分外狹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