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裡面的水晃動時,被陽光映照出細微的光亮。
寧春和站在那裡,生平第一次感受到了窘迫。
她現在的樣子,一定狼狽的很,身上還有落葉和塵土,頭髮說不定也被風吹亂了。
男人看了她一眼,神情沒有絲毫變化。
視線落在她的手背上,片刻後,他拿出一張創口貼,走過來遞給她。
寧春和疑惑的接過。
“流血了。”
他低聲說。
那一刻,寧春和突然覺得自己心跳的很快。
那張創口貼她一直沒用,現在還在她家抽屜裡放著。
思緒被顧季也的嘔吐聲一下拉回現實,她嫌棄的捂住鼻子:“好臭。”
剛準備問司機有沒有紙巾,司機非常有默契的把紙抽遞給她:“吐車上兩百。”
帶著顧季也下車以後,寧春和十分艱難的按響門鈴。
一分鐘後,肅冷的大鐵門從裡面開啟。
顧季也醉的連路都沒法走了,還是傭人拿了個輪椅出來,把他推進去的。
她身上也被吐髒了,味大又難聞,於是想進去洗個澡再走。
家裡沒女人,傭人把顧季也的衣服遞給她:“這個是全新的,少爺一次也沒穿過。”
寧春和點頭道過謝以後,拿著衣服進了浴室。
顧季也得t恤有點大,穿在她身上正好蓋住大腿。
她走出來拿吹風。
溼發用乾毛巾包著,她用剛才給她衣服的傭人:“小蓮,吹風在哪啊。”
小蓮疑惑:“裡面沒有嗎?”
“我沒看到。”
“我去客廳給你拿一個。”
寧春和說:“沒事,你告訴我在哪,我自己去拿就行了。”
她走下樓梯,看到客廳裡的景象後,停在那裡。
客廳裡此時多出了兩個人,一個是顧季也得爺爺,那個看起來很嚴肅得老人家。
另外一個,她再熟悉不過了。
那個她幾乎每晚都會夢到的男人。
顧老爺子坐在輪椅上,腿上放了塊黑色絨毯,聽到動靜,他抬頭看了一眼。
那張嚴肅的臉難得露出些許慈祥,不過也僅限於禮貌:“我聽劉媽說,今天是你送我家那逆孫回來的,真是幸苦你了。”
頭上的毛巾一直往下滑,寧春和乾脆把它取了下來,攥在手裡。
她有些侷促的笑了笑:“沒事的,我們是朋友嘛。”
視線卻控制不住的往一旁的江訴身上挪。
他依舊是那副平淡冷靜的神情,只是在看到她身上的衣服時,眸色稍微冷了些。
寧春和平時就是一隻囂張跋扈的貓,可在江訴面前,她所有的利爪都收了起來,溫順的只想窩在他懷裡好好撒個嬌。
顧老爺子看到她這副樣子,還以為是被江訴給嚇到了,於是笑道:“你別怕,這孩子對誰都這樣。”
寧春和急忙搖頭:“我不怕的。”
似乎是怕沒什麼說服力,她還看著江訴,小聲補充了一句,“不怕。”
顧老爺子嘆了口氣,看來小姑娘是真的被嚇到了。
“這麼晚了,留下來吃頓飯,待會我讓人送你回去。”
這多不好意思啊。
寧春和立刻點頭:“謝謝爺爺。”
爺爺這個稱呼似乎直接將寧春和與江訴之間的輩分拉開了。
明明他大不了自己多少的。
可光從稱呼上來聽,就覺得他們兩個不可能。
顧季也還醉著,這會應該睡的正熟。
於是餐廳裡,只坐了三個人。
寧春和有些侷促,一直默默低頭吃飯。
反倒是顧老爺子,吃了沒幾口就放下筷子,看著江訴,語重心長的嘆了口氣:“你快三十了?”
江訴點頭:“今年生日過了就二十九了。”
老爺子感慨:“不小了。”
到了這個年紀,似乎很容易明白下一句是什麼。
寧春和突然有一種不太好的預感。
顧老爺子說:“喻家你應該知道,輝成電子的,他家的小女兒前幾天在晚宴上看到了你,回去以後就託人給我打聽訊息,想約你出去吃個飯,我覺得挺合適的,那姑娘學畫畫的,性子跟你合得來。”
果然。
寧春和偷偷抬眸,打量了一下江訴此刻的神情。
生怕他會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