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氣才怪了。
“明明就有。”
寧春和小聲說。
江訴抬眸,冰川般的眼底,罕見的帶著微光。
他低笑:“那你說說,我為什麼會生氣?”
那還用說嗎。
“因為我罵你?”
江訴低呵一聲,沒說話。
看吧,又這樣了,每次發生了什麼他都不說,讓自己在那裡像沒頭蒼蠅似的猜來猜去。
明明是他自己說了不生氣,讓她把內心的話都說出來的。
最後不光生氣了,還不理她。
寧春和越想越委屈,坐在那裡,眼睛也紅了一圈。
很快就入了戲。
詭異的安靜,讓江訴察覺到了異樣。
動作微頓,他看著她:“怎麼了?”
寧春和搖頭,還是不說話。
精緻的眉骨皺在一起,江訴無奈的嘆了口氣:“哭什麼?”
他的聲音,輕輕軟軟的,似乎怕會嚇到她一般。
寧春和絲毫不領情,癟著嘴:“不是您讓我全部說出來的嗎。”
江訴隨手抽了張紙巾出來,替她把眼淚擦乾。
結果後者不聽話,腦袋一直動來動去。
江訴頓了片刻,又是一陣輕嘆,他輕聲哄她:“先別亂動。”
然後寧春和就真的沒動了。
她看著,與自己近在咫尺的那張臉。
心跳突然快的嚇人。
莫名其妙的,被哄的那個人就成了自己。
江訴替她擦乾眼淚以後,把紙巾揉成團,扔進垃圾桶裡。
“我不是因為那件事生氣。”
寧春和被他的話勾的回過神來,她疑惑的開口:“那是因為什麼事?”
“因為”江訴抬眼,視線從她的眼睛移到唇角:“有人不光不對我負責,還忘了自己到底做過什麼。”
做過什麼?
不等寧春和繼續問下去,桌邊的手機響了。
是寧夏安打過來的。
他這會不是在美國倒時差嗎,怎麼還有空給她打電話?
寧春和按下接通鍵以後,那邊傳來一個陌生的男聲:“請問是寧夏安的家屬嗎?”
寧春和疑惑:“您是?”
結束通話電話後,寧春和神色匆忙的走到玄關穿鞋子:“六叔,我現在有點事,明天再過來和您道歉。”
江訴看她著急的模樣,起身問道:“怎麼了?”
“我弟他和人打架,現在在警局。”
江訴拿了外套和車鑰匙:“我送你吧。”
寧春和動作微頓,看了他一眼。
還是點頭:“謝謝六叔。”
徽鎮離南城不算特別遠,但是開車過去還是得兩三個小時的時間,再加上這會已經很晚了,等他們過去的時候,路上都沒什麼車。
行人也少,伴著冷風,街道看上去格外蕭條。
車子在路邊停下。
睡意淺薄的寧春和被驚醒,坐起身,睜著惺忪的睡眼往外看了一眼:“到了嗎?”
江訴低應一聲:“恩。”
然後脫了自己的外套,給她穿上。
“下車吧。”
寧春和點頭,努力睜開眼睛,意識還不太清醒。
車外不如車內,沒有暖氣,寧春和冷的跺了跺腳。
她來過徽鎮,以前讀書的時候和館陶一起來這裡拍過照。
她知道徽鎮的天氣比南城還要陰晴不定,但沒想到今天會這麼冷。
不過意外的是,除了腳冷一點,她身上居然一點也不冷。
後知後覺的抬眸,她才注意到,江訴身上只穿了件襯衣,而他的外套,則在自己的肩上。
寧春和心疼的脫掉外套,遞還給他:“六叔,您穿上吧,小心感冒了,這裡我熟,氣候也適應。”
江訴接過外套,然後給她穿上:“我沒事,你穿上吧。”
“那謝謝六叔。”
她抿了抿唇,跟在江訴身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