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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說不通,顧季也嘆了口氣:“你覺得我六叔像是那種會害羞的人嗎?”
當然不會。
不光不會,寧春和甚至覺得,有可能他在得知有人暗戀了他七年的時候,情緒都不會有太大的起伏。
頂多勉強扯一下嘴角,淡聲說一句:“是嗎。”
他就是這樣的一個人。
對周圍的一切事物都不在意,甚至於到了一種嫌麻煩的地步。
可是,寧春和始終不願意去面對這個事實。
她強裝鎮定的喝了一口酒:“你六叔不會去相親的。”
顧季也問她:“你怎麼知道?”
她厚著臉皮,不要臉的說:“我當然知道,因為他早就愛我愛的死去活來了,只是害羞不敢說罷了。”
對,就是因為害羞。
顧季也徹底無語了。
自己但凡有她臉皮一半厚,現在也不至於還單著。
寧春和並不想過多的談論這個話題,於是到此為此。
一個無業遊民,一個遊手好閒,夜店似乎是最好的歸宿。
不過寧春和不太想喝酒:“我們去遊戲廳轉轉。”
顧季也疑惑:“遊戲廳?”
“那裡有個娃娃,我挺想要的。”
玩遊戲會有彩票出來,而那些彩票則能去櫃檯兌換小禮品。
寧春和想要的那個要好幾萬張,她攢了好久了,還是沒湊夠。
客廳裡,有一種詭異的安靜。
江訴剛從學校趕過來,一個小時前,老爺子打電話給他,說家裡出了事。
誰知道,是騙他回來相親。
旁邊劉媽倒完茶以後,就藉口廚房有事,然後走了。
於是客廳裡只剩下江訴,和坐在他對面沙發的女人。
她拿起茶杯,在杯沿吹散熱氣,抿了一小口:“真香。”
她問江訴,“這是什麼茶呀?”
“大紅袍。”
面前的茶他一口沒動,長腿交疊坐在那,歪頭,模樣懶散。
就連說話的語氣也生冷如薄冰一般。
尋雅微微一怔,似乎是訝於他的態度。
卻還是輕笑的尋找話題:“我聽顧伯父說,你是大學教授?”
“恩。”
“那你平時都喜歡幹些什麼啊?”
他平靜開口:“一個人待著。”
這一問一答的模式有些單調,尋雅想了想,又問他:“討厭什麼呢?”
江訴沉吟片刻,微抬眉骨,看了她一眼。
尋雅的臉色頓時變的有些難看。
她到底也是從小被捧到大的,追求者無數。本來她是牴觸相親的,這次不過是看到他的照片,覺得他長的很符合自己的審美,家世方面也好,才答應過來看一看。
結果人家從頭到尾就沒給自己一個好臉色。
於是開門見山的問他:“你是不是不滿意我?”
他搖頭:“談不上。”
尋雅疑惑:“談不上是什麼意思?”
江訴淡道:“如果知道是相親,我根本就不會過來。”
尋雅氣的臉都黑了。
南城的上流圈子就這麼大,互相都算認識。
在來之前她就聽說了,江訴這個人,性子冷,不好接近。
與其說是不好接近,倒不如說,他根本就沒把自己放在眼裡。
她冷哼一聲,氣的起身離開。
劉媽聽到動靜,從廚房裡出來,正好看到摔門而去的小姑娘。
江訴的性子,從小到大就是這樣。
平時禮貌有分寸,可一旦惹他生氣了,就連最後的表面功夫也懶得做。
他最討厭別人騙他了。
哪怕是他尊敬的顧粵。
劉媽無奈的嘆了口氣,估計他又得兩三個月不願意過來了。
雖然知道他不會答應,但劉媽還是試探的問了一句:“今天留下來吃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