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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不過他們還在擔憂,害怕自己的女兒沒了他們的庇護,會受委屈。
沉默良久,寧母終於點了點頭:“我知道,你是個好孩子,之前因為你家裡的事對你有偏見是阿姨不好,希望以後,你和我家春和能好好在一起,有矛盾了就直接說出來,我家春和腦子笨,轉不過來彎,可能很多時候她連你生沒生氣都看不出來,所以不要憋著忍著,有什麼就直接和她說。”
寧父後來好像也說了些什麼,不過寧春和沒聽進去。
她有點想哭,卻還是一直忍著。
果然平時兇慣了的人,突然溫柔下來,難免讓人覺得受寵若驚。
送江訴回去的時候,寧春和是這麼解釋自己為什麼會哭的。
她告訴他:“我媽她已經同意我們了。”
江訴點頭:“我知道。”
“那”寧春和問他,“你就沒什麼要和我說的嗎?”
譬如求婚什麼的?
“說什麼?”
他側眸看她,眼中帶著疑惑。
似乎真的不知道。
寧春和覺得談戀愛的確能讓人變作,以前自己明明不這樣的,莫名其妙的生氣。
即使知道這樣不像自己,可她覺得人還是得遵從本心。
氣得瞪了他一眼,轉身走了。
冬夜的冷風,如針一般鋒利。
寧春和剛從暖和的屋子裡出來,只准備送江訴去停車的地方,並沒有打算多待,穿的也不多。
這會冷的手都僵了。
她在心裡暗罵江訴老狗逼,不是東西。
冷的渾身哆嗦,加快步伐往家裡走。
身後傳來江訴的聲音:“你錢包掉了。”
寧春和以為他在逗自己,不滿的回頭:“我出門都沒帶”
話音未落,她看到地上果然躺著一個錢包。
還真是她的。
操,真丟臉。
她悶不做聲的轉身,把錢包撿起來。
江訴走過來,輕聲問她:“還生氣呢?”
“對啊!”
“為什麼生氣?”
“不告訴你。”
江訴點了點頭:“不告訴也沒事,我前段時間查資料的時候翻到一本歷史非常久遠的書,專門教人看相的。”
寧春和十分唾棄自己的好奇心,即使生著氣,卻還是沒忍住。
“你學會了?”
江訴說:“你把你的手伸出來,我幫你看看你為什麼會生氣。”
她半信半疑的把手伸出去:“這都能看出來?這麼懸乎嗎。”
江訴提醒她:“左手。”
寧春和皺眉:“看相不都是男左女右嗎。”
“我這種不同,必須得是左手。”
雖然心裡滿滿的不信,可寧春和還是換了左手,伸到他面前。
江訴握著她的手,仔細看了一遍。
見他半天不說話,寧春和有些緊張的問他:“看出什麼了嗎?”
“嗯,你把眼睛閉上,我告訴你答案。”
還得閉眼睛?
“要是敢騙我的話,你注意點人生安全。”
說完後,寧春和聽話的閉上了眼睛。
面前傳來輕微的聲響,寧春和閉著眼睛,不知道他在幹嘛。
又不敢輕易的睜開,於是問他:“你說啊。”
伸出去的左手,再次被握住,感覺到有個冰涼的指環,順著自己的無名指套進去。
她疑惑的睜開眼睛。
看著左手多出的那枚鑽戒,整個人僵愣住:“什什麼意思。”
路燈昏暗,江訴的眼裡,僅有的那點光亮,中心便是她。
離得這麼近,寧春和甚至能看見他眼裡得自己,神情有些懵。
雪一直沒停,甚至有一朵,落在江訴的睫毛上,他卻好像毫無察覺一般。
仍憑它被體溫融化,化為雪水滴落。
面前的景象,突然和很多年前融合在一起。
寧春和彷彿看到那個總是一言不發,獨來獨往的江訴。
他偶爾會抽菸,在偏僻的地方,抽完以後,會漱很多遍口。
再出現時,他依舊是那個讓老師喜歡,學校自豪的三好學生。
明明之前,他離自己那麼遙遠,可有一天,他將戒指套進自己的無名指中,再用這樣溫柔的眼神看她。
寧春和想,人生啊,真是太他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