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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你退下。”
宦官依舊跪伏,並不言語,只以行動說明立場。
其餘三名宮人不知何時也出現在院中,不遠不近地望著這邊,似乎隨時準備上前來勸阻皇孫。
看來她是出不去了。劉藻心中空空的,又有些慌。她退回室中,跪坐在榻上。
接下去一下午,她都未再出門,一直坐在那張榻上,望著庭中的石板路發呆。午後下了一場雨,好不容易風乾的石板上又變溼了,幾處微微凹下的石孔中積了水。
兩旁的樹木被雨水淋過,顯得蔫頭蔫腦的,並不怎麼精神。
劉藻將庭中的一草一木,一石一葉都看了一遍,院子還是那個院子,那扇院門仍舊緊緊地閉著。她出不去。
那四名宮人十分盡責,除卻不敢與她說話,事事皆甚上心,並不怠慢劉藻。只是劉藻也顧不上他們如何待她。
又過兩日,這院中始終只有她。
送她入宮的謝相沒有出現,召見她的太后不曾露面,對她敷衍的中黃門沒有來過,極為恭敬的女官也未再來。她像是被遺忘在了這間宮室中,那扇院門牢牢地鎖著她,不許她出去。
一名宮娥小心翼翼地奉上哺食,另有兩名內宦將室內的銅燈點亮。劉藻坐在榻上看著他們一舉一動。宮娥擺完哺食,與她行了一禮,忙退了下去,兩名內宦也是如此。他們都是經過教導的宮人,舉止自不粗鄙,也不慌亂,彷彿一切井然有序。但他們從不敢與她眼神對視,亦不敢與她在一室中多待片刻。
劉藻對著食案上的膳食,緩緩舒了口氣,她已等得足夠久了,總不能一直這樣等下去。
將一碗黍米飯食盡,劉藻並未像往日那般起身,而是端坐於食案旁。
過了約莫半個時辰,一宮娥入殿來。她是來收拾碗箸的,見劉藻仍在食案旁,顯出意外的神色,又忙垂下頭去,趨步上前,行了個禮,而後彎身,欲將食案搬走。
劉藻抬手,按在食案上。宮娥的手顫了一下,膽怯地抬頭,望向她。劉藻極力使自己看起來和善,笑了笑,問道:“你叫什麼名字?”
作者有話要說:
架空,不知道西漢這段歷史完全不影響閱讀,後面的走向不會照歷史來。
還有主攻和主受問題,其實我一直弄不清這個是怎麼判斷,就以第一次情況為準。
第一次是年下攻。
奸臣
劉藻觀察過侍奉她的四名宮人。宮娥與宦官分別穿著一樣的袍服,有著相似的身形,高矮胖瘦好似一個模子裡刻出來的。僅在面容上,有少許差異,但他們的神色又是如此相像,一樣的謹小慎微,一樣的低眉垂目。
一不留神就會分不清誰是誰。
劉藻選擇這名宮娥,是因她發現,唯有她能與她獨處。
她們一日中有兩回獨處的機會,一回就是眼下,哺食過後,她獨自入殿來收取碗箸。還有一回則是每日晨起,她會獨自將乾淨的衣衫跪送到床前,其餘人則在外殿預備朝食與洗漱所用溫湯。
其餘時候她的身旁若有人服侍,必是多人。
只私下與一名宮人言談,必是好過與數名宮人一同交談。
宮娥似是被嚇到了,呆了一會兒,方垂下頭去,小聲回道:“婢子賤名公孫綽。”
劉藻問道:“你是公室之後?”春秋戰國時,國君之子稱公子,公子之子為公孫,公孫後裔中有許多便以公孫為姓,以明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