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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嗤!”沈尋受不了“哐哐”聲,索性將行李箱拎起來,“覺得欠他人情了?哎,咱們嚴二很少欠別人人情吧?”
嚴嘯將行李箱拿過來,自己拎著,都是高高大大的爺們兒,行李箱不興讓兄弟提,“他是你同學?同一級的?”
“嗯,同級不同專業,反恐專業的。”
“反恐?”
“很驚訝?”
“有點兒。反恐專業出來的都是特警吧?昭凡看上去不像啊。”嚴嘯想起昭凡那副身板——勁痩的腰,結實的腹肌,有力的手臂,修長健壯的腿——這條件在普通警察裡自然非常出眾,但若是特警,好像就遜色了一些。
他見過的精英特警不少,大多都是從特種部隊裡退下來的,個個虎背熊腰,骨子裡的狠勁兒盡數投映在眼中,氣場極強,單是靠近就給人一種張揚的壓迫感。
但昭凡……
昭凡給他的第一印象是美,之後是有趣,怎麼都與特警對不上號。
“那句話是怎麼說的來著?人不可貌相。”沈尋搖頭,“反恐專業沒人不知道他昭凡的大名,連教官、上面的師兄,都對他青睞有加。”
嚴嘯想起昭凡挑魚刺時說的話,又問:“他專攻狙擊?”
“嗯,還沒上大二就成了神槍手。其他科目也不錯,但狙擊尤其出眾。”沈尋側過臉,似笑非笑,“喲,嘯哥,對他很感興趣啊?”
嚴嘯也不隱瞞,“有點兒。”
“誠實人。”已經走到校門口,沈尋跟門衛打了聲招呼,話題一轉,“策哥還沒回來吧?”
“沒。”嚴嘯道:“他回來了我還能出來嗎?肯定天天把我關家裡搞思想政治教育。”
“那你家現在一個人都沒有?”同在一個大院長大,沈尋很清楚嚴家的情況。
“不然呢?”
“嘖,戚南緒那小子說不定正坐在你家門口哭。”
一提戚南緒,嚴嘯就有點煩,小傢伙從小在他家長大,跟弟弟似的,乖的時候特別乖,煩人的時候也是真煩人。
乖還得有條件——在嚴策面前。
在他面前就是徹頭徹腦的討厭鬼。
但畢竟是看著長大的弟弟,揍是不可能揍的,訓也訓不聽,現在到了狗都嫌的年紀,怕是隻有嚴策才鎮得住了。
“不管他。”嚴嘯說:“哭累了自己知道回去。”
“你啊,沒點兒同情心。”
“你有同情心你怎麼放假都不回家?你要是回去了,現在還能哄哄他。”
“我不回去。”沈尋說:“回去被唸叨,還不如在警院待著,等過了大三,我想找個基層崗位鍛鍊鍛鍊。”
兩人閒聊著往宿舍走,路上燈光昏黃,時不時聽見嬉笑怒罵的聲音。快到宿舍時,嚴嘯心口又癢起來,“你們偵查和反恐在一棟樓?”
“想去找昭凡啊?”
“你問我還是我問你?”
“在。”沈尋往樓上指了指,“我四樓他五樓,不過他好像在打工,晚上睡得早,你要找他明天傍晚再找。跟你透個底,他晚上有空會去體能館健身,有時是去操場。你要想‘偶遇’呢,沒事就去守著。”
嚴嘯言不由衷,“我沒那麼閒。”
話雖如此,跟沈尋回宿舍整理好床鋪後,嚴嘯還是跑五樓溜了一趟。
魯小川穿著條大褲衩站在門口,“你找凡兒啊?他不在。”
嚴嘯有些詫異。沈尋不是說昭凡白天要打工嗎,這都半夜了,怎麼還沒回寢室?
“他可能在電子閱覽室,就是網咖。”魯小川打著哈欠,“看黃色小說呢。”
嚴嘯:“……”
昭凡還有這愛好?
電子閱覽室,昭凡揉著不太舒服的胃,皺眉看著顯示屏。
今天“狂一嘯”還是沒有上線,連載的小說被頂在“鐵漢情”小說版塊的首頁,評論裡全是罵聲。
“樓主死了嗎?”
“樓主再不更新爛雞兒。”
“樓主吃屎!”
昭凡靠在椅背上,搓了搓臉,越發內疚。
早知道小學生的心理這麼脆弱,當初就不該洋洋灑灑寫個幾千字的批判作文。
有這功夫,不如多看兩本教科書,拉高一下反恐專業兄弟們被全警院踩在腳底的文化課平均分。
想著,他摸到短褲兜裡鼓起的一包,拿出一看,原來是嚴嘯給的溼紙巾。
“嘖——”他笑了聲,自言自語:“玫瑰花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