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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嘯一個深呼吸,硬生生定住心神,巋然不動、穩如泰山地接過昭凡的話,“嗯,是有點熱,電子閱覽室的空調經常罷工?”
他這人有個優點,極少臉紅——也可能是因為臉皮比較厚,擋得住血色——這心裡都八級強震了,臉上還是一片風平浪靜,讓人測不出地震的級數。
另一邊,昭凡也有個優點,再尷尬的事,一翻篇兒就當沒有發生過,大家該當陌生人就當陌生人——比如和“狂一嘯”,該當哥們兒呢就繼續當哥們兒——比如現在跟嚴嘯。
見嚴嘯不提種馬爽文這事了,昭凡鬆了口氣,馬上翻篇兒,動作之快,簡直如在林間盪鞦韆的猴,在池中搶食的錦鯉。
只見他勾唇一笑,萬分坦蕩:“也不是老罷工,偶爾來一回,今天不湊巧,中招了。你要不急著內什麼,趕作業,我們就先出去透個風,喝個冰水什麼的?”
嚴嘯噎了一下。
他剛才正襟危坐敲筆記本,可不是趕什麼作業,而是突然來了寫作靈感,正在奮筆疾書。
當然寫的已經不再是《特種戰神之霸道狂情》,而是一篇新文,標題還沒想好,姑且叫做“特種戰神之花容月貌”。
“不過你要趕作業的話,我就不耽誤你時間了。”昭凡又說。
嚴嘯這回是切身體會到昭凡為什麼人緣那麼好了,長相是最不重要的一方面,關鍵是昭凡特別擅長營造輕鬆的氣氛,一個個字從他嘴裡蹦出來,就跟春風化雨似的,讓人異常舒服。
總結起來就是特會給別人臺階下,也特會給自己臺階下。
先說下樓喝水,又說如果忙就算了,左右都不讓人為難。
嚴嘯哪有作業要趕,順著臺階就下來了,“沒事,我不忙。”
昭凡關掉電腦,伸了個懶腰,下巴衝窗邊的筆記本抬了抬,“那個得帶上吧?”
嚴嘯一個激靈,見昭凡正欲向窗邊走去,連忙大步向前,趕在昭凡之前關掉文件和“鐵漢情”的頁面,還不忘將溼紙巾攥在手裡。
溼紙巾是玫瑰花味兒的,溼紙巾是昭凡還的。
四捨五入一下,就等於收了昭凡一束玫瑰花。
臨江警察學院是老資格的警察院校了,培養出許多叱吒風雲的精英警察。整個校園佔地遼闊,半新半舊,宿舍、運動場、射擊館、體能館等是近幾年才修的,風格偏向現代,而電子閱覽室、圖書館這一帶卻相當古樸,周圍巨樹成蔭,樹上夏蟬狂叫,即便是大熱的天,走在樹蔭下,也能感到些許涼意與寧靜。
不過嚴嘯是涼不下來,也靜不下來了——即便手裡握著一瓶凍成堅冰的可樂。
可樂是昭凡剛才在最近的小賣部買的。小賣部的老闆正躺在涼蓆上看婆媳咆哮扯頭髮電視劇,冰箱裡的可樂要麼是才放進去的,還處在常溫狀態,要麼已經放了好幾天,連水帶瓶子硬得像一塊磚。
昭凡找了半天,問:“就沒有水冰一半的嗎?”
老闆眼都不抬:“沒有,愛買買,不買走。”
昭凡回頭問:“要‘磚塊’還是要常溫?”
嚴嘯心思根本不在可樂上,只答:“隨便,都行。”
“嘖,隨便那行。”昭凡笑,“隨便不如喝白開水,都來喝冰可樂了,哪能隨便?”
嚴嘯沒搞懂其中的邏輯,也懶得搞懂,腦中梳理著與“幾八”過招的來來回回,眼裡是昭凡彎腰在冰櫃裡掏可樂時露出的一小截後背。
“大老爺們兒喝個可樂還挑來挑去,臊不臊啊?學姑娘家挑裙子呢?”老闆脾氣有點大,白眼都快翻到天上去了,活像杵在冰櫃邊的這兩大高個兒影響了他看扯頭髮電視劇的心情。
昭凡也不生氣,在桌上放了一張五塊、一張一塊,就拿出兩塊“磚頭”,其中一塊往嚴嘯跟前一拋,“接著。”
可樂暫時化不了,沒得喝,好在兩人也不是真的口渴得張不開嘴。
此時正是下午,太陽毒辣得很。宿舍雖有空調,但回宿舍得走一長段被太陽暴曬的路。
昭凡打了個哈欠,抬手擦了擦溼漉漉的眼,提議去樹蔭下乘個涼。
嚴嘯當然是求之不得。
這會兒,昭凡就大咧咧地躺在石凳上,輕薄的t恤撩起,腹肌和肚臍露在外面,一手搭在腹部,一手墊在後腦勺下面。
石凳不夠長,容不下他的一雙長腿,所以長腿只能向兩邊開啟,腳踩在地上。
凍成“磚頭”的冰可樂就放在腳邊。
這姿勢,還真是將涼乘得明明白白,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