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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尋撐上雙槓,想了一會兒,“策哥如果真察覺到了,你現在還能安穩地待在這兒?”
“我就是這個意思啊。”嚴嘯道:“他要知道我彎了,看上個未來的特警,肯定得當場發飆。我當時還想過跟他幹一架的話,我有沒有勝算。”
沈尋笑,“你一正經大學的高材生,跟特種部隊的高階軍官談勝算?我要是你,我拔腿就跑了。”
“我這兒不怎麼踏實。”嚴嘯摸了摸胸口,“總覺得他知道我的想法,但他這反應又不怎麼像他。”
“策哥是不是在反省以前對你的壓迫暴力式教育啊?”沈尋說。
嚴嘯搖頭,“他?霸道獨裁,油鹽不進,他要能反省,戚南緒都能評上三好學生。”
“你這不是矛盾嗎?”沈尋說:“既覺得他發現了,又覺得他發現後不該是現在這樣的反應。我說他可能不像以前那樣管著你了,你又不信。”
嚴嘯頓了一會兒,擺擺手,“算了,不說這個。他要揣著明白裝糊塗,那我也跟他裝。什麼時候他想跟我攤牌了,上刀山下火海,我都扛著。”
“操,說得怎麼英勇。”
“總不能還沒出事兒就把自己威風給滅了吧?”
“行吧。”沈尋晃著長腿,“不說這個就不說這個。你今天怎麼沒跟昭凡去加練?”
“這不找你談心嗎?”嚴嘯說。
“是人家不跟你加練吧?”沈尋哼笑,“我還不知道你?昭凡要是約你,你還想得到我?”
嚴嘯勾著唇,低頭笑了笑。
“想到什麼了笑成這樣?”
“我今天給他弄了個紋身貼。”嚴嘯側過頭,拍了拍自己脖子與耳根連線的地方,“就這兒。”
沈尋挑眉,“警院不允許紋身,你沒事給他貼那玩意兒幹嘛?”
“好看唄。”嚴嘯說著挑高一邊眉梢,“一朵看著挺野的玫瑰,花瓣兒裡還藏著枚子彈。”
“那是挺適合你凡凡。”
“是吧,他自己也很喜歡,對著鏡子照了半天,想我吹他。”
沈尋腿晃得太厲害,重心一歪,差點從槓上栽下去,“我操?”
“操什麼操?”嚴嘯說:“我不跟你操。”
“不是……昭凡讓你吹他?”沈尋穩住了,“那個‘吹’?”
“哎!人民警察思想怎麼能這麼黃呢?”嚴嘯樂了,“尋哥,你將來當了刑警,年底得參與掃黃吧?我看你得先掃掃你腦子裡的黃。‘吹’一定是那個‘吹’嗎?就不能是積極向上的‘吹’?”
沈尋伸腳一踹:“滾你丫的!”
嚴嘯躲開,“吹,就是誇。懂了吧?”
沈尋已經懶得說話了。
“但我當時特想親他。”嚴嘯摸了摸側頸,“這位置太妙了,特適合下口。”
沈尋斜眼,“那你親了?”
嚴嘯遺憾道:“還不到時候。”
“那你說個‘幾八’。”
“我說的就是‘幾八’啊。”
沈尋先是嘆氣,又笑起來,“但願你將來別說漏嘴,不然昭凡追著你打。”
“你不跟他打。”嚴嘯說,“我得寵著他,愛護他,把他當個寶貝兒。”
“人都沒追到呢!”沈尋提醒完才想起剛才被打了岔,“你還沒說昭凡今兒怎麼不約你加練。”
“他稀罕那紋身。”嚴嘯邊說邊笑,“怕太多汗淋上去,一洗就沒了,就跟我說今天偷個閒,休息一下,明天再練。”
沈尋瞠目,“就為個紋身?‘勞模’放棄加練?”
“對啊,就為個紋身。”嚴嘯說:“是不是很可愛?他照鏡子臭美那樣子看得我……真他媽的心都癢得起毛了!”
“我看啊,他是被你給影響了。”沈尋說:“還可愛呢。”
“你哪兒懂啊?墜入愛河的又不是你。”
“……”
嚴嘯笑得賊賤賊賤的,“等你墜入愛河了,你就會發現,你那心肝兒就是站在大馬路上撒尿都可愛。”
“那我還是墜入黃河算了。”沈尋抖了抖雞皮疙瘩,“難怪你凡凡說你小學生文筆,你這亂形容的水平,我看還不如小學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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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喲!這他媽是啥?”魯小川端著一鍋麻辣燙衝進寢室,麻辣燙都沒來得及放,就衝到昭凡跟前,盯著那顯眼的紋身,“我的兒啊,爸爸含辛茹苦把你養到大二,這眼看就要念大三了,你想被開除?你對得起爸爸的一片丹心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