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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決定了,如果那失戀的一會兒又要酒,他就搬一箱啤酒過去,愛喝喝,不喝滾。
“嘯哥,你別太消沉。”沈尋穿著整潔的襯衣,左手在嚴嘯後肩上拍了拍,“換個思路想,你終於把心裡話說出來了,這其實不是壞事。”
嚴嘯晃著酒杯,眯眼凝視杯中那藍幽幽的液體,長長嘆了口氣。
“你能預料到昭凡會拒絕吧?”沈尋說。
嚴嘯緩慢點頭,“我知道他會拒絕,不拒絕才怪。”
“那你……”
“但是真到了被拒絕的時候,才體會得到心裡有多難受。他為什麼就只能和我當哥們兒啊?”
沈尋繼續拍著嚴嘯的肩,不知道該如何安慰。
他是沒有被情愛束縛過的人,活得瀟灑自在,至今為止兄弟情誼遠排在情情愛愛之前,對嚴嘯的痛苦無法感同身受,於是也說不出真正能安慰對方的話。
酒杯又空了,嚴嘯讓調酒師再來兩杯。
調酒師正看得入迷,聞言“啪”一聲摔了滑鼠,滿面陰鷙地站起來,從吧檯裡繞出,費力地搬來一打外國啤酒,放在嚴嘯面前。
“三十塊一瓶。”調酒師說,“別再叫我。”
他本以為這失戀的要暴走,已經做好了打電話叫警院哥們兒來迎戰的準備,沒想到人家只是懶散地看了看啤酒,就擺擺手說:“知道了。”
看來果然沒有人敢在警院外惹事。他得意地昂了昂下巴,心想這回終於可以不受打攪地看小說了。
嚴嘯開了一瓶啤酒,和沈尋碰了碰,剛喝一口就說:“度數太低,根本喝不醉。”
“酒精亂智,你不就是在不清醒的時候對昭凡說了那些話?現在還想繼續不清醒?”沈尋也灌了一口,這外國啤酒喝起來是甜的,跟果酒差不多,度數確實低,“喝不醉也好,我來是和你一起想辦法,不是陪你買醉。”
嚴嘯仰頭就將一瓶啤酒喝去大半,厚實的瓶底“鏘”一聲撞在桌面,“我現在腦子亂得很,什麼辦法都想不出來。”
沈尋嘆息,沉默好一陣道:“別說是你,我也沒想過昭凡那麼牴觸‘一見鍾情’。說到底,還是他太特別了。外貌引來太多欲望、覬覦,你跟他說‘一見鍾情’,他便認為你和那些隨便向他表白的人沒有區別。他拿真心待你,你待他卻只有膚淺的‘一見鍾情’。他憤怒,覺得被輕薄,也不是不能理解。”
“可我和那些人不一樣。”嚴嘯嗓子有些沙啞,眼中落著苦澀的暗光。
“你們兩個都太沖動了。”沈尋說,“就下午那一會兒,誰都沒辦法好好消化。”
清吧裡流淌著悠揚的樂聲,一時間,兩人都沒有再說話。
嚴嘯一瓶接著一瓶喝,沈尋知道那酒度數低,也知道他需要發洩,所以沒有阻攔。中途嚴嘯去了幾趟衛生間,每次回來都帶著一頭一臉的涼水。沈尋到底還是擔心,迫切地想幫好兄弟出個主意,又礙於沒有情感遭受挫折的經驗,實在想不出好的點子,焦急之下,加上喝了不少酒,精神亢奮,就有些胡亂出招的意思,“嘯哥。”
“嗯?”嚴嘯側過臉,瞳孔裡空蕩蕩的,“怎麼?”
“還記得我們專業那個被昭凡拒絕的大一女孩兒嗎?”沈尋說:“昭凡當時提出和她比二十公里負重越野,他要是輸了,就和女孩兒處著試試。我覺得你可以……”
“和昭凡比二十公里負重越野?”
“也不一定是二十公里,換成別的也行。我想想啊,昭凡最擅長射擊,這個肯定得避開。近身格鬥這種技巧性的也不行,他那是專業的。力量,對了力量怎麼樣?你耐力那麼好,和他比平板支撐?”
嚴嘯先是沒表情,像沒聽懂似的,過了幾秒忽然苦笑道:“他不會跟我比。”
“你怎麼知道?”沈尋說:“他那人有時候奇葩得很,經常不按理出牌,當時我們誰也沒想到他會和姑娘家比負重越野。”
“他……”嚴嘯抿了抿唇,頓了好一陣才繼續道:“他那是在用自己的辦法,最大限度讓那個女孩兒不難過。你們都說他奇葩,其實那是隻有他才有的溫柔。”
沈尋眼神略深,“什麼?”
嚴嘯又灌了幾口啤酒,“如果是你,那女生向你表白,你沒有感覺,那你怎麼拒絕?”
“我……”沈尋欲言又止。
這問題來得突然,他來不及認真思考。
片刻,他道:“說清楚。”
過了兩秒,又補充道:“態度誠懇地說清楚。這樣我想對方肯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