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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了。”昭凡說:“我回家吃。”
大夥都知道他現在和人合租,晚上基本上都在家裡吃,所以也沒繼續勸。他忙得暈頭轉向,從分局出來時覺得哪兒不對,一時又想不清是什麼不對,直到開啟門,被黑暗撞了一臉,才想起嚴嘯已經回勳城了。
“我日……”他嘀咕了一聲,關門開燈,肚子發出一連串咕噥。
中午送嚴嘯,耽誤了飯點兒,只啃了三個包子,現在已經餓得前胸貼後背。
要早想起嚴嘯不在家,剛才就和餘科他們走了。
昭凡拍拍後腦勺,想追出去,拿起鑰匙時又覺得累,懶得動。於是向廚房走去,想看看冰箱裡有沒有什麼剩菜剩飯將就一下。
冰箱門上貼了一張紙,他愣怔片刻,看清那是嚴嘯留給他的字條。
——冷凍室裡有餃子和抄手,是我昨天才包的,你晚上餓了就煮來吃,但別天天吃。
——乾麵在左手邊第二格櫃子裡,吃麵記得放青菜和蛋,蛋我在冰箱裡放了一盒,青菜你自己買。
——餐桌下有一箱袋裝麵包、一箱牛奶、一箱八寶粥,早上來不及時吃,天冷,最好還是吃些熱的。
——樓下便利店的電話是xxxxxxxx,水沒了讓老闆送。
……
紙是從筆記本上撕下來的,書本般大小,密密麻麻寫了一片,全是叮囑。
昭凡揭開冰箱貼,將紙拿了下來,愣了好一陣,才從冷凍室裡拿出抄手。
熱水在鍋裡沸騰,他靠在牆邊,發現自己有點想嚴嘯。
過慣了兩個人的小日子,便沒辦法再忍受學校的宿舍了。嚴嘯回到勳城的第一件事,就是在勳大附近租下一套可立即入住的一室一廳。
房東是個和善的中年人,買這套房子的目的就是租給手頭寬裕的大學生,半年前裝修完畢,敞風敞到上週才貼出出租資訊。因為是新房,裝得也不錯,價格就比較高,看的人多,但沒有人出手。
嚴嘯急著找個舒適的住處,錢不是問題,當即與房東簽了約,一切收拾妥當時,太陽剛剛落山。
奔波令人疲憊,他沒什麼食慾,躺在沙發上不一會兒就睡了過去,醒來天已經徹底黑了,胃也空得幾無知覺。
他坐起來,拿起手機,看著昭凡的號碼,手指卻遲遲沒有摁下去。
這個點兒,沒有特殊任務的話,昭凡已經下班了。他不禁想,凡凡回家了嗎?吃飯了嗎?吃的什麼?累不累?看到冰箱上的字條了嗎?
有沒有想我?
出神片刻,他將手機放在身邊,抬手摸了摸耳垂。
耳垂涼涼的,一絲髮燙的感覺都沒有。
看來昭凡並沒有唸叨他。
房東臨走前送了一箱礦泉水,但水只能解渴,並不能填飽肚子。他起身換了身衣服,打算出去隨便找個地方,吃碗炒飯或者面。
勳大外面熱鬧得很,幾個校門外都擠著小食攤。此時正是備戰期末的關鍵時期,學生們白天學累了,嫌棄食堂的飯菜,晚上成群結隊出來犒勞自己。
嚴嘯走在學弟學妹們當中,忽而有種格格不入的感覺。
以前,他也是他們中的一員,不愛在食堂吃,更不會自己做飯,幾乎頓頓都在小食攤上解決,勳大周圍的店子早吃了個遍。
但現在,看著這些冒著熱氣的小食攤,竟然感到陌生。
好像已經很久沒有在外面吃過飯了,尤其是晚上和早晨。
昭凡中午那頓在分局吃,他忙著碼字,時常煮一碗麵或者炒個蛋炒飯,填飽肚子就行。晚上才是正餐,他寫到五點來鍾收工,立即去超市買食材,六點多做好,等昭凡回來一起吃。
家裡開了火,就不愛去外面吃了。現下站在大三時最合口味的砂鍋米線攤子邊,似乎也不是特別想吃。
老闆認得他,笑著打招呼,“同學,很久沒看到你了,在外地實習吧?”
他笑著付錢,不否認,找了個位置坐下。
不一會兒,砂鍋米線就上了桌。
周圍人聲鼎沸,他不大習慣,吃了幾口便拿出手機,卻沒看到新訊息。
昭凡話很多,忙著吃飯,還要忙著說話,他從來不覺得吵鬧,但現在聽著周圍的聲音,頓時後悔沒有讓老闆打包。
住處所在的小區旁邊有個小型菜市場,他提著剛買的紙巾等生活必需品從那兒經過,第一反應是進去買些菜,步子都邁出去了,卻又停下。
昭凡不在身邊,還買什麼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