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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丞側首咬了咬她的耳垂,低啞著道:“此地無人趕來,放心吧。”
“可,可是……”這是青天白日啊!
蘇瑜還想說什麼,卻被他不由分說堵住了唇瓣。無奈之下,只能任命地閉了眼睛,由著他攫取……
太陽漸漸爬到了頭頂,整個皇宮陽光明媚的,仿若被披上了一層璀璨而又奪目的金光。
明月湖藕花深處,一隻小船還在左右盪漾,伴著幾聲“吱吱吱”的聲音,女兒家淺淺的嬌吟伴著男子粗沉的喘息小舟上飄蕩而出,不多時,似乎又變成低泣,含糊不清的帶著些許求饒的味道,與周圍清脆悅耳的鳥鳴相生相和,令人心嚮往之。
一場持久的歡愉之後, 兩人都已是陷入疲倦當中,相擁著入了夢鄉。
迷迷糊糊間, 蘇瑜感覺懷裡的人突然身子猛顫了一下,小船也隨之輕輕搖晃。
她下意識睜眼,便見他坐起身來,揉了揉額頭,面色陰晴不定。
“怎麼了?”她嗓音裡帶著惺忪的睡意, 用一雙霧濛濛的眸子看著他。
魏丞側目看向她, 嘆了口氣, 扶著她的肩膀輕聲道:“沒事, 困了就再睡會兒。”
蘇瑜看著他,猶豫片刻坐起身來, 將身上的衣物穿戴整齊, 這才又看向他:“你做噩夢了?”
“算不得什麼噩夢。”他的嗓音淡淡的, 話語裡似乎帶著幾分沉重, 又靜默了良久,才轉而看向蘇瑜, “我夢見他死了。”
他一雙好看的鳳目裡此時蘊藏著無盡的複雜神色, 似乎還有著幾分掙扎,和往日那個鎮定自若, 威嚴肅穆的他略有些不同。
蘇瑜顫了顫身子,猶豫著問了一句:“你說的是……太上皇?”
魏丞薄唇輕抿,並沒再言語。
少頃,他衝她笑笑:“出來有一段時間了, 咱們回去吧。”
見他明顯不願再提,蘇瑜也不好說什麼,乖乖點頭應著,隨他一起划船回椒房殿。
送她入了寢殿之後,魏丞卻沒久留,只是親了親她道:“你肯定累壞了,今日便多休息,我還有政事要處理,先去御書房。”
蘇瑜點頭:“那你快去吧,我沒事的。”
魏丞點頭,想了想又道:“方才是我不加節制,讓你受委屈了,如果還疼,就讓人給你上點兒藥。以後……我儘量剋制一些。”
聽他說及這個,蘇瑜雙頰有些發燙,低著頭道:“好了,我沒事的,你,你先去忙吧。”
看他轉身走了,蘇瑜才目光凝視著他離開的方向,幽幽嘆了口氣。
今兒個新婚第一日,朝臣們自然極有眼色,誰會這個時候稟報政事讓他處理?蘇瑜明白,他必然是因為太上皇的事心裡不舒服,又怕她擔心,這才故意躲著她的。
蘇瑜身子有些倦,便自己去床上躺著,但因為掛念魏丞,卻也是再睡不著的。
她閉著眼睛,不覺間想了很多。
她想到了小時候和魏丞一起長大的時光,那個時候,她一直以為他是她的孿生哥哥,信任他,依賴他,他也總是給予她無盡的寵愛和疼惜。
那個時候,阿爹阿孃也都還沒出事,一家人合合樂樂的。
她一直以為,那是一段再美好不過的光陰。
可如今再仔細去回想當年他們一家四口相處的畫面,蘇瑜卻又發現了些許的不同,很多事,並不是自己以為的那個樣子。
比如阿爹阿孃從來不會對魏丞說一句重話,他們總是客客氣氣,帶著近乎稱得上是恭敬的態度。
再比如,她在魏丞跟前稍稍任性,就會被阿孃訓斥她沒規矩。
記得小時候她很頑劣,她任性起來會把他辛辛苦苦寫了一天的大字統統潑上墨汁,毀的一乾二淨。每當這個時候,他就會陰沉著臉把她拽到床邊,在她的屁股上打幾下,力道起先很重,到後來卻越來越輕。
她被打哭了,他又開始柔聲哄著她,做鬼臉逗她笑。她若還不肯笑,他就會懊惱又焦急地抓耳撓腮,一個勁兒給她認錯,甚至趴在地上給她當馬騎。
有一回她騎在他背上玩得正高興,阿爹卻突然進來了。看見這一幕,阿爹很嚴肅地把她從魏丞背上拽下來,狠狠打了她一頓,她疼的哇哇大哭。那時候魏丞就在邊兒上看著,一句話也不說,眸子裡是她那時候根本看不懂的神色。
從那以後,她再也沒騎在魏丞的背上玩兒過。
那時候她很羨慕魏丞,他是阿爹阿孃心中的驕傲,爹孃處處護著他,容不得她對他有半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