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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南侯道:“如今工部和戶部落入殿下手中,待迎回寧大將軍,再加上今年收納的賢士,相信過不了多久殿下便可神不知鬼不覺地掌控半個朝堂。”
說來連他自己都難以相信,一個剛滿十八歲的少年,卻能將當朝太師和太子二人玩弄於鼓掌之中,他突然有些期待太師和太子得知事情真相時的樣子了。當年賈太師與賈貴妃兄妹為了謀奪太子之位,陷害皇后,殺害嫡子,也到了該遭報應的時候了。
蘇丞卻突然道:“太師身邊有個人,他若不除,我不放心。”
“殿下指的是?”
蘇丞又落下一子,語氣淡淡:“蘇澤生,此人心思深沉,是個有膽識的,若跟著賈道遲早成為你我的絆腳石。”
“那依殿下之言……”平南侯做了個抹脖子的動作。
蘇丞搖頭:“此人如能為我所用,方為上策。”
宮裡,賈貴妃聽說了朝堂上太子與太師相爭之事,同時傳了太師和太子入落霞殿。
賈貴妃穿了件密合色的蜀錦宮裝襦裙,墨髮綰作垂月髻,面容柔美,端莊嫻靜。見兄長和兒子一進來便各自黑著一張臉,她心底無奈地嘆了口氣,面上卻笑著吩咐二人入座,又吩咐宮人奉了茶水。
“今日在朝堂上,聽說你們二人因為工部和戶部尚書之職起了嫌隙,爭執不下,可是真的?”賈貴妃聲音柔婉,不喜不怒,好似在閒話家常。
賈太師呵呵一笑,對著妹妹拱手:“朝堂之上,自然免不了有爭執的時候,妹妹何苦將此放在心上?”
太子也道:“舅父說得是,政見不同在所難免,不足以讓母妃掛懷。”
他們二人朝堂上雖然不和,但從未在賈貴妃跟前黑過臉,時間久了便也成了兩人的一個默契。賈貴妃與他們二人來說都是極為重要之人,自然不想她為著此事左右為難。
但實際上賈貴妃如何瞧不出這裡面的明爭暗鬥呢,一個是自幼相依為命的兄長,一個是親生兒子,他們倆的性子她都太瞭解。
哥哥心比天高,一旦得了權勢哪裡還會有知足的時候?至於兒子……到底是一朝儲君,與生俱來的驕傲讓他無法忍受舅父的壓制,反抗是必然的。
賈太師笑著岔開話題:“再過一個多月是妹妹壽誕,好幾年都沒熱鬧過了,今年倒是可以好生舉辦。”
太子也跟著附和,於是兩人又展開賈貴妃壽誕聊了起來,卻仍有分歧。太師說請宮外的戲班子入宮給貴妃助興,太子卻說母妃喜靜,不愛看戲,還是請三品以上官員太太們入宮相陪,辦一個賞花宴更雅緻。
兩人爭得不可開交,貴妃聽得頭疼,面色略有些發白,揉著太陽穴抿唇不語。
“母妃這是怎麼了?”太子最先發現賈貴妃的異樣,關切地上前來扶住他。
賈太師也神色嚴肅幾分:“可是頭風又犯了?”又對著外面的人呵斥,“傳御醫過來!”
賈貴妃擺手:“罷了,宮裡的御醫都不頂用,藥吃了一籮筐,卻總不見好,我也受不得那些苦味兒了。”
“都是一群庸醫!”太子關心母妃病情,面色也難看幾分。
賈太師看著忍受頭疼的妹妹,沉思片刻,忽而道:“妹妹不是說神醫廖先生之前為太后治療咳疾大有奇效,此人又是不慕名利的,不如宣了他入宮給妹妹瞧瞧?”
太子也想起了此人,難得與太師意見一致:“舅父說的是,便請那位神醫入宮瞧瞧,沒準兒比公里的那群庸醫管用。”語罷已經讓人去請人了。
廖啟很快被傳入宮中,為貴妃診脈。因為賈貴妃頭風之症已經多年,廖啟診脈後建議施針加吃藥來醫治,如此好得快些。
廖啟醫先前醫好了太后多年的咳疾,賈貴妃對其十分信任,便聽憑他的意見,由他為自己施針,不想一刻鐘後便頗有奇效,陣痛也消散了。
廖啟拔了針,緩緩道:“娘娘此病耽擱太久,非一年半載的難以好全,待草民為貴妃開幾貼藥每日服用,再每月施針一次,總會藥到病除。”
太子和太師聞之大喜,都言說要重賞他,廖啟卻果斷推辭,什麼也不肯接受,實則心裡卻在滴血。太師和太子這樣的人,府上肯定有很多寶貝藥材,該死的蘇丞,居然不讓他領賞!
從宮裡出來,廖啟一路上都在大罵蘇丞那個黑心肝的,等回了鄰泉衚衕的蘇宅,見了他本人,更是衝他破口大罵。
蘇丞看他唾沫星子滿天飛,懶得理他,自顧自坐著看書。
廖啟罵的沒勁了,才蔫蔫兒道:“你們兄妹一聲不響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