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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那個時候,司徒毓就知道,自個這個太子看著風光,其實在宮裡壓根啥都不是,即便是在東宮,自個也做不了主,什麼事情還都要聽聖上的。
高德勝是個謹言慎行的性子,那真是不會多走一步路,多說一句話,司徒毓卻因此放了不少心,一個寡言少語的人,總比一個多嘴多舌的人討人喜歡一些。而高德勝能力也很強,雖說不言不語的,但是,東宮的大小事情,被他安排得井井有條,司徒毓的事情更是如此,從來沒出過任何差錯,漸漸的,司徒毓都要覺得,自個要離不開這麼個大太監了。
司徒毓未必非常信任高德勝,不過,一般的信任還是有的,說白了,就算高德勝同樣忠於聖上,但是他若是對著聖上背叛了東宮,他自個也沒好果子吃。高德勝想要如同何善一樣,做大明宮的主官,就得祈禱自個能夠登上皇位,要不然,他這輩子也只有給東宮陪葬的命!畢竟,要是司徒毓失敗了,自個尚且不能保全,東宮的其他人也只有跟著倒黴的份。
高德勝也很有分寸,不該說的話從來不說,司徒毓叫將寫好的字燒掉,他就只當司徒毓將字寫壞了,不想留著,因此,他伺候著仔仔細細將最後一點紙屑都燒成了灰,然後又熟練地將紙灰處理乾淨,將炭盆暫時放進了銅柱之中,等到燃盡之後,再一起處理掉。
司徒毓這會兒已經心平氣和起來,可以冷靜下來思考了,他的確懷疑司徒歆司徒晞他們,但是,光是懷疑沒有用,需要有證據,何況,這香爐一年多前就進了東宮,裡頭經手的人不少,到底是哪個環節出了問題,牽扯到了哪些人,哪些人知道其中的貓膩,哪些人不知道,這些都是問題。尤其,這事如今又牽扯到了海商,這就更復雜了,會不會是之前哪個倒黴的海關的官員折騰出來的事情呢?
司徒毓想要捋一捋自個的思路,乾脆躺到了軟塌上,隨口吩咐道:“高德勝,叫人進來幫孤按一按!”
高德勝當下應了下來,然後就叫了幾個會推拿按摩的太監進來,先是幫司徒毓解開了發冠,重新挽成了一個髮髻,一個太監取了象牙梳,一點一點地給司徒毓梳著頭皮,另外幾個人圍著司徒毓,在他身上推拿揉捏起來。
這幾個太監都是跟著太醫院學過的,手上力道動作都很有分寸,司徒毓閉著眼睛,看著一副昏昏欲睡的模樣,其實腦子裡卻很清醒,他腦子裡頭已經開始推演起來,將可能牽扯到此事的人編織出了一張網,然後慢慢推敲起來。
接下來的一段時間,顯然對於一幫早就被上頭惦記了的海商們很不友好。
之前的一年,他們就陸續遭遇了陌生海盜的襲擊。說實話,原本海上不少海盜其實是這些海上暗地裡頭養著的,打擊競爭對手的時候只覺得非常愉快,輪到自己了,便非常悲催了。
這些海商的確利潤豐厚,但是,並不代表他們家中現金也很多。對於商人來說,除了那種開票號的,會在家中留上許多現銀之外,其他人一般情況下,多半都是換成了土地,房產,鋪子之類的不動產,現金流也有,但是一般沒有人們想象的那麼豐厚。
對於海商來說,他們自個有海船,有海員,這些都是資本,其實也是負擔,出一次海,回來對於海船的檢修維護就是一筆開支,而水手海員什麼的,雖說不到萬不得已,沒人樂意下海做這等搏命的勾當,但是熟練的水手海員卻是很緊俏的,你要是給的錢不夠多,那就等著被其他人家挖走吧!
畢竟,這些水手海員的日子過得很苦逼,出海一趟,短則半年,長則數年,都不能回來,船上又不能有女人,每天面對的就是大海,沒見過大海的人自然是覺得海闊天空,但是天天在船上的人,看著大海時間久了,大概都要覺得乏味噁心了。
船上生活枯燥不說,而且還很危險,哪怕大家都是選了沒有什麼風暴的季節出海,不過意外總是難免的,有的時候,原本固定的補給點突然就消失了,或者說突然多出了幾塊礁石,若是沒能看清楚,那就是一場災難。除此之外,還有其他一些意外。
總之,出海對於任何人來說都需要冒一定的風險,因此,為了保證出海的利潤,這些海商也需要平衡各方面的利益,比如說對於水手們的夾帶睜隻眼閉隻眼,還有為了分攤風險,出海之前,也會樂意接納其他的商人一同出海……
但是,任你有多少風險,在遇到不講規矩的海盜的時候,都得倒黴。
他們遇到的海盜掛著的旗幟是從未見過的,但是他們武器精良,船上的大炮小炮射程都很遠。這也是正常的事情,前朝的時候就有火器誕生了,不過因為工藝成本之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