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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能好好地溝通一下也不至於鑽牛角尖。她一直就自己跟自己擰巴著,跟別人彆扭著···他們都說安寧的性子像安少林,依我看,像我媽更多一些。有事兒,有多大的事兒都悶著不說。願意,不願意都不說出來。“安彥搖頭,他的眼眶也紅了。安寧是一直在他身邊照顧他的人呀,從小到大。
“我能理解你拒絕她,很正常,安寧她自己更是心知肚明。她之所以不願意死乞白咧地追著你,可能是打心底裡覺得自己配不上吧,發生過那麼一堆兒破事兒,她是一點兒也不喜歡她自己。喜歡你是真的。你都不知道在家裡的時候真的看不見她笑,跟你在一塊兒的時候她大概是覺得自己也挺好的,哎,誰知道呢“安彥又點上根菸,“都是她的選擇,所以誰都怨不著。我媽自從安寧走了後也是總唸叨著這句話。“
安楠楠想著自己的父母親,他們是這世上最親切友好的人,對待乞討著,拾荒者流浪漢也彬彬有禮,可他們也最鐵石心腸,一粒沙子也容不下。可是,真的只怪他們的鐵石心腸嗎這世界上任何東西,事物,是有限度或是代價的。你得到了勢必要失去點兒什麼才能行。沒道理可講,或者說,這才是真正的公平。安楠楠得到了個公認完美的家庭環境,就要忍受住完美家長嚴苛的規矩。
“你爸爸有訊息了嗎我記得阿寧之前一直想要找到他。“
“我媽說他早就死了,我還沒上學的時候,自殺的。“
安彥離開很久了,可安楠楠還是動彈不得。費勁的把手鍊帶在手腕上,感覺就像被她牽著,像那會兒上學時一樣。
“就這樣一起過以後的日子吧!“
離最後一次見面都已經四個春秋過去了。四年裡頭,好多時候安楠楠覺得自己都已經將她忘了,她們的過去遙遠的更像是安楠楠一個人的臆想,像做了一場荒唐的夢。現在,做了四年的夢醒了,但是還有下一個四年,下一個八年······
孩子一個個出生,多少年都不會遠。
作者有話要說:
明天不更,後天三章直接大結局。
中間的過去49
“小姨,你大學的時候和誰關係最好呀”外甥女馬上要去學校報道,所以提前住到安楠楠家裡。
“安寧。“安楠楠如水般靈動活潑的眸子向左下角低垂,陷入沉默當中。
“是嗎怎麼從來都沒見過也沒聽你說過你們不來往了“外甥女原本蜷在沙發另一腳,突然更加興奮了,“是不是因為男生而斷絕來往了嘿嘿嘿“
“少看那些狗血的偶像劇!“安楠楠伸手拍打她的腦門,左手腕帶著的紅豆,在骰子裡打了兩個滾。突然記起大學那會兒,安寧也總這樣敲打自己,邊告誡“少看那些狗血的偶像劇。“曾經呀,她是頂溫柔體貼的傻子。往事點點滴滴都一股腦兒地跳竄出來,就跟眼睛跟前兒晃呀晃,晃得眼球兒又酸又澀。
每天早起買飯的她,為自己打人的她,追劇時遞過爆米花的她,千萬裡的距離只因個電話就趕來的她,冬天像火爐一樣的她,躺在床上孤獨的她,望著遠方出神的她······那麼多個瞬間,都是過去了,也都是無從說起的故事。
安楠楠向後一仰,依靠在沙發上,滿不在意地“有什麼好說的!”
“那小姨,你最懷念大學的什麼初戀軍訓?還是畢業典禮?“外甥女興致盎然。對於明天她有那麼多的美好幻想。可幻想就像是泡沫,翻騰幾個個兒就破滅了,一定得破滅。安楠楠越來越覺得,好像沒什麼是真的,只有她的外甥女最真實。
畢業這個詞再一次觸發了沉默。“明天還得報道呢,早點兒睡,不然跟你媽告狀。“安楠楠草草打發掉外甥女。
畢業聚會那晚,一部分因為酒精作用,還有就是因為現場表白的感染,氣氛活躍地要掀翻屋頂。服務員見慣了散夥飯上的胡鬧,早早找地方躲清閒去了。偌大的房間裡剩了這些情緒高昂的畢業生,歡呼,哭喊。安寧那一天比以往更安靜。柳懷玉一整晚都在尋摸安寧的動向,最後還是在窗簾後的陽臺找到了她。兩人在窗簾後一起躲了好一會兒。
安寧走過來,俯身在耳邊問“出去呀”,一股子焦油味兒弄的安楠楠不由得皺皺眉,然後反常地一前一後依次走出包間。
走廊裡的窗戶都來著,風嗖嗖的。幾乎是本能地反應,安寧伸手把安楠楠摟過來,緊緊包著。安寧比安楠楠高出一些,有如遮風擋雨的樹,確實暖和。
“你又跟他去抽菸了?“安楠楠不滿地詢問。
“嗯。“安寧老老實實地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