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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暮:“……”
馮哥特別熱情:“需要哥給你打下手嗎?”
“不用。”陶暮做飯的時候特別討厭有人幫忙。因為會打亂他的節奏,相比幫忙更像礙事。
馮哥笑了笑,也不知道陶暮是真的不需要幫忙,還是怕人偷師。
不過馮哥還是信守承諾的在九點鐘將後廚交給陶暮。他和萍姐在前面邊看電視邊嗑瓜子邊等人。
晚上九點鐘,外面的夜生活剛剛開始。可是在後廚一隅,卻安靜的彷彿萬物都要沉睡了。
原本喧囂吵鬧的廚房沉靜下來,只有陶暮一個人繫著圍裙站在水龍頭前,一遍一遍的清洗雞爪子。陶暮用的是長流水,嘩嘩的清水澆在雞爪子上,將食材徹底沖刷乾淨的同時,冷水也讓雞皮的口感更脆。洗乾淨食材後,陶暮把雞爪子放進大鐵鍋裡焯兩分鐘,再用冷水衝。這樣可以除掉腥味和多餘的油膩脂肪。
緊接著是調滷味料。這一步需要用上好的五花肉煸出新鮮的葷油。然後將特質的香料和調味料放進去爆炒。陶暮學的是宋老頭的獨家秘方,是老頭子在陶暮很小的時候手把手教他的。老頭子曾說,一個廚子在做菜的時候應該做到心靜手穩,心靜方能仔細掂量火候,手穩才能對得起食材本身。
可惜陶暮上輩子做菜的時候從來心不靜手不穩。因為他上輩子做的菜,要麼是為了討好沈家人,要麼是為了拉攏合作伙伴。做人功利,做菜也沒辦法拿捏火候。
很多人都說他做菜時雜念太多,做出來的菜餚沒有沈毓的純淨。
雖然陶暮自己也不知道做菜時想什麼跟菜的口味有什麼因果上的聯絡。
廚房裡漸漸傳來一股誘人的香味。有點像紅燒肉,只是味道更清新,香味也更濃郁。
坐在前廳的食客們忍不住吸了吸鼻子,老馮驚豔的道:“陶暮這手藝,行啊!”
“那是當然。”大毛小胖與有榮焉:“我們家暮哥厲害著呢!”
“這也太特麼香了。”每天晚上都賴在飯店看電視吹空調侃大山的老食客們摸了摸肚皮,剛剛吃過晚飯,這麼一會兒竟然餓了。
馮哥按耐不住,示意大毛小胖進去問問:“能不能先來點兒嚐嚐?”
“還沒做好呢!”大毛小胖也饞的不行,暗搓搓的趴到廚房門口:“暮哥,能先給幾口嚐嚐鹹淡嗎?”
“我料還沒弄好呢!”陶暮硬邦邦的回絕:“你幫我問馮哥,廚房裡有花雕酒嗎?”
“有——”沒等大毛小胖開口,馮哥蹭的起身:“水龍頭上邊那架子上,一個黑罈子裝著的,上面貼了一張紅紙的。”
“我看到了。”陶暮應了一聲,將花雕酒搬下來,到了大半壇。只聽鍋裡滋啦一聲響。濃郁的香氣冒著白煙撲鼻而來。香味氤氤氳氳的竄到前廳,老食客們的口水嘩啦啦的流了一地。
“不行我真受不了了。”有人猛地竄出門外,上隔壁串店點了三十塊錢肉串。
陶暮仍舊在耐心做滷味調料。半個小時後,陶暮將焯過灞過的雞爪子扔進鐵鍋裡,小火燜燉。
這一燉就得半個鐘頭。直接把雞爪子煨的骨酥肉爛,皮軟筋糯。
前廳的老食客們已經陣亡一大片了。
馮哥兩眼放光的看著陶暮:“接下來我們該幹什麼?小暮你隨便吩咐,哥給你打下手。”
接下來有什麼事情?
陶暮順手將煨好的雞爪子扔進剛剛熬好的秘製滷汁裡浸泡:“……其實也沒什麼事兒了,就泡著入味兒就行。”
“浸泡期間不需要用什麼特殊的手法給雞爪子按摩嗎?”馮哥腦洞大開,從宮廷祖傳秘方一直yy到民間祖傳秘技,正準備大飽眼福大開眼界。
就見陶暮一臉黑線的說道:“並沒有。”
馮哥:“……”
滿腔熱血被一盆冷水澆滅。馮哥幽幽怨怨地看了陶暮一眼:“那你上樓休息吧。”
馮哥看著陶暮,本想打聽一下滷味的做法,思前想後還是沒有開口。只是在飯店關門後,拽著萍姐進後廚一頓觀察,想知道陶暮到底用了多少調料和香料——
結果也沒看出啥來。
翌日早上,陶暮是被馮哥的砸門聲吵醒的。
“浸泡一宿了。接下來應該做什麼?”馮哥睜著滿布紅血絲的眼睛,極度興奮的看著陶暮。那架勢,一夜沒睡啊。
“接下來什麼都不幹。”好不容易睡個早覺還被人吵醒,陶暮板著臉:“放在鍋裡滷著吧。等中午吃飯時,我去把雞爪子烤了。需要孜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