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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然,防衛措施也是做到了極致,不光是六衛皆派了兵馬沿途值崗立哨,校場之內的看臺上,甚至都按楊際的要求,在他與皇帝坐著的北面看臺下方命侍衛設立了人牆與鐵欄。
長纓圍著那看臺走了兩圈,又眯眼盯著那鐵欄看了會兒,才走開。
東陽伯以及負責掌著龍虎衛的榮胤先至吉山衛候駕,長纓路過與兵部尚書打招呼的時候,榮胤目光在追隨她。
東陽伯道:“那丫頭已經今非昔比。”
榮胤靜望半日,扶劍別開目光:“是騾子是馬,還得遛遛才知道。”
東陽伯抬手捋須,神色有些深沉。
長纓隨在馮少殷之後跪地恭迎聖駕。
楊肅位列楊際之後,在馬上看到了列隊恭迎的長纓,眼神短暫交匯之後即繼續入場。
他目光篤定,倒是看不出來憂心的樣子。
趙志程他們也是帶了不少人來,光是刀槍器械就拉了不少。
自然都需要檢查,長纓主動攬了這差事,與金林衛的人逐樣看過,確保沒有問題才放行。
東宮的人還拖來了兩大車酒,說是要給今日勝出者的獎勵,持著宮中令牌暢行無阻,那恣意囂張的模樣,彷彿認準了王府必輸。
長纓懶得理會,帶著人巡場去了。
看客圍坐四面,皇帝與楊際楊肅呈品字形坐於北面,其餘三面百官坐了。
長纓帶著黃績周梁找了個人群間隙走進去圍觀。
隨著鼓聲開始,兩邊人馬開始就位。謝蓬提著長戟下場,凜凜風姿委實盡顯著英雄男兒的氣概。
再看趙志程他們這邊,也下了位健將,長纓不認識,但看姿態體格,不會是一般人。
她順眼又看向他們座中,只見如這位一般的漢子還有好幾個,趙志程不過是憑皇親身份擔的這份差職,自身並沒有什麼能力,他不可能會找得到這樣的人對陣。
想到這裡她把目光投向坐於皇帝左下首的楊際,恰好對上他投過來的目光。
長纓微微勾唇,隨後看向場中。
楊際同樣也移目看向已然打鬥的雙方。
謝蓬英武不在話下,臺上精彩紛呈,四座叫好聲不絕,一開始凝重的氣氛,逐漸竟有些熱烈起來。
一連三四輪,謝蓬所向披蘼,但趙志程他們那邊卻還有一堆人待上。
三城兵馬司,正副指揮使就各有九個,而他們有備而來,成心再以手下差吏的名義再添多幾個,也讓人無話可說。
畢竟說起來這場相爭看起來不過是為著個職缺而已,表面上看去即便是楊肅輸了,也無傷大雅。
但楊肅怎麼能輸?
此戰不利,傷了士氣,那麼則實在可惜了藉著漕糧入倉得下的讚譽以及參倒漕運司一批官員的這股勢頭。
她明白的道理,楊肅想必也明白。
她抬頭看了看四下,凌淵與傅容他們幾個坐在西面,也就是皇帝的右首這面,榮胤則與東陽伯盔甲於身坐於東面。文官來的不多,六部三法司各只有一兩個人在場。
本來不過是幾下就能解決的武拼,卻來了這麼多人,且皇帝太子同時出行,誰還會當成是尋常事?
凌淵目光頻頻落在她身上,輕易就與她目光對上了。
長纓思量著,轉身走出場地。
立在擂臺外圍木欄旁站了半晌,身後有腳步聲。凌淵到了身側,道:“他有沒有把握?”
長纓未置可否。卻反過來問他:“我聽二哥說,你把我跟你說過的事告訴他們了。”
這是自上回他來問過她之後首次見面,她不指望他作出太大改變,畢竟目前看起來沒有一點凌家有難的跡象,這些事真說破了也顯得玄乎,目前只要他們能正視起來就夠了。
凌淵望著遠方,也未言語。
兩人接了伺茶士兵的茶喝了,長纓最後看了眼侍衛把守著的那兩車酒,與凌淵前後腳回到場中。
謝蓬又戰勝了兩輪,擂臺上的他依舊英姿勃發,但到底胸脯已經起伏,出招也不如最初精準有力。
她往楊肅看去,楊肅依然鎮定,除了目光深凝了些許,除此之外沒有變化。
“哐啷!”
這時臺上突然傳來的兵器落地的聲音吸引住所有人目光,連戰了七輪的謝蓬終於被對手一槍挑飛了長戟!
判官鳴金收兵,謝蓬撿起戟來,搖搖晃晃立著卻未肯下。
看臺上的楊肅雙眼微眯,未有行動,反倒是詹事府所立之處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