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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看向這幾隻怯生生立在石桌上喵喵個不停,便道:“那我留幾隻下來吧。”
“全留下都行。”
凌淵沒意見,本來就是給她帶過來的。只是從前他怎麼就不知道她這麼愛這些玩意兒?
“那不行,全留下了,玉骨頭看不到自己的孩子,會傷心的。”
凌淵望著她,沒再說什麼。
長纓撈了了兩隻在懷裡揉著,問他:“東宮那邊怎麼樣?”
“早些日子看來是不想跟我低頭,所以不斷往顧家跑,可惜顧廉不搭理他,這幾日也就去的少了。”
凌淵接了紫緗端來的茶道:“我估摸著他來尋我也就是這兩日的事了。”
皇帝只給了宋逞半個月,而半個月已經快到了。
他倒並非定要與楊際較這個勁,楊際若肯認栽,他也不是不可以去見宋逞放他一馬。
眼下皇帝手頭能任用的人有限,要一下頂住十幾個缺也不容易。所以宋逞雖然奉旨監查,應該也不會太執著。
當然,能把楊際撕塊皮下來他當然也是樂意的,畢竟誰不想把作妖的踩到地下磨擦?
但楊際顯然不會這麼做,所以也不必這麼想。
“侯爺!”
長纓正想說話,這時候郭蛟疾行進來道:“都察院那邊又有了情況!晉王於早上也向都察院呈交了狀子,告漕運司參政柳爍貪贓枉法!
“且同時遞交了證據,並且還連帶拉出底下好些官員來!那些罪狀裡還有跟倭寇勾結的,看模樣,比想咱們的還要有力得多!”
凌淵端到了嘴邊的茶旋即停下。
他看了眼長纓
長纓也沒防備楊肅會來湊這個熱鬧,這事跟他不是沒必要出風頭嗎?
他居然這麼不安份,且他早不出手晚不出手,偏快到期限的時候把罪狀懟出來,這是打算藉著凌淵這股勢頭推著宋逞把漕運司挖下一大塊肉來?
不不,這不是他要針對漕運的事,而是他這麼一來,是弄得楊際想跟凌淵妥協都妥協不了了,他這不是逼著楊際跟凌淵撕破臉麼!
這傢伙!
剛想到這裡,凌淵這邊就冷著臉把茶杯往桌面一擺,起身往門口走去了。
“侯爺!表哥!”
長纓愣完之後來喚他,人家卻已經消失在門外。
楊肅安排好漕運司的事後,就進宮見了皇帝,把有意接管五城兵馬司的事說了。
皇帝道:“朝中沒有皇子掌五城營的先例,尤其如今中城兵馬司是你六弟媳楚王妃的父親在擔著,更別說你還要總攬三城。倘若違例給了你,只怕臣子們不會服。”
“兒臣知道五城營指揮任職規章,但父皇不覺正是因為掌管的都是宗親皇戚,才會弄得城裡四處烏煙瘴氣麼?
“昔日於危急之中救下兒臣的沈長纓,自打回京之後多番被人言語攻訐,近日更甚至有居心叵測者闖到沈將軍居所鬧事,這都是五城兵馬司當差不力的表現!”
皇帝撩眼看了看他:“她被欺負了你跟朕嚎有什麼用?”
楊肅噎住。
皇帝看完摺子,撐膝又道:“也不是沒有辦法。但你得先拿出政略來。空口奪權可不容易。”
楊肅把長纓寫的政略呈上去:“已經有了。”
皇帝接來翻了幾頁,點點頭:“倒是寫的細緻。但還是得先找幾個人通通氣再說,沒人附和,不容易透過。尤其又是這節骨眼上。”
楊肅此來目的是說服他,他答應了他也就不再多說。
揣著冊子回府,想著忙得連中秋節也沒曾跟長纓一塊兒過,這會兒終於能去看看,剛準備起身更衣管速就來道:“王爺,武寧侯來了!”
凌淵跨進殿門,徑直走到他書案前:“你這當口舉報柳爍,幾個意思?!”
楊肅索性靠入椅背:“能有幾個意思?東宮自作自受,連顧家都不搭理他,我若是不伸腳踩兩把,也太說不過去了不是?
“再怎麼說咱倆也算是有共同的敵人,這事兒不值得動肝火。”
“你倒是真有臉!”凌淵道,“東宮固然居心叵測,可你楊肅也不是什麼良善之輩!
“說起來你也不過只是想就此把東宮對凌家的那點念想給斬斷而已,跟東宮對凌家使的那點子手段有什麼區別?”
這兄弟倆簡直是一個比一個奸滑!
楊肅趕在這當口把漕運司罪狀呈上,便無異於火上澆油,宋逞受理了此案,便再無因朝局而週轉的可能,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