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吟半晌,說道:“有可能是衝著唐家來。”
“理由?”
“因為雪娘在發現懷孕之後著人送訊給了唐鑑。”楊肅看向他,“這樣一來她就有可能是想憑著肚裡孩子爭取機會跟唐鑑在一起。
“於是又繞回來了,她明明有更好的金主,為什麼還要纏著唐鑑?”
謝蓬凝眉片刻,說道:“唐家有秘密。”
“不。”楊肅沉思道,“或者應該是唐鑑有秘密。佟琪已經去打聽過唐鑑手上兩間鋪子,一年賃錢加起來也不過他給雪孃的嚼用那麼多。
“關鍵是,這筆錢還是唐鑑妻子管著的。所以他能支配的無非是府裡每月的月例。
“可除非他不吃不喝不應酬,否則哪來的每個月二十兩銀子的花銷養外室?”
謝蓬凝眉略想,起身道:“我即刻去著人提審唐鑑。”
佟琪險些與他撞個滿懷,匆匆進來道:“王爺,傅容他,他約著少夫人遛街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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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傢伙心眼不少
屋裡兩個人都愣住了。
楊肅直起腰:“這個傅容,心眼兒倒不少!”
謝蓬望著起了身的他:“去哪兒?”
楊肅停在簾櫳下。
謝蓬道:“您這要是去了,可就上了傅容的當了。”
楊肅道:“如果唐鑑私下裡還有進賬,他跟我們撒謊說沒進賬,那他同樣可以在妝花緞的事上撒謊,所以,殺雪孃的人也未必絕對不是他。
“目前為止我們還沒有聽聽唐家這邊的說話,眼下也有必要跟傅容碰個面。”
說完他又扭頭:“你整理整理,不管怎麼樣,半個時辰之後,你拿著關於這案子的所有卷宗來找我。”
傅容帶長纓來的是東城。
他們在福清寺前街畔找了個茶樓,在憑窗可見街景的位置落座。
整條街都是賣文玩玉器的,幾代積累,也有了好幾家出名的店鋪。長纓以從軍數年的習慣察看了幾圈,也沒看出來傅容想帶她看什麼。
上了茶,傅容就指著對面鋪子裡走出的幾名頜下無須的中年男人說道:“那是東宮的太監陳望,你應該有印象。”
長纓看了兩眼,問道:“他從前就是東宮的人。”
傅容讓小二又上了杯白開水給她,道:“你可知道東宮後宮近況?”
長纓聽出他有後話:“如何?”
“太子後宮有個吳側妃,最原先是遼東那邊官員送上來的,如今陳望就被撥去跟了吳側妃。”傅容道,“而當初負責接她入宮的,是你騰驤左衛如今的指揮同知高訴明。”
長纓眨眨眼:“你是說高訴明是吳側妃的人?”
高訴明是東宮的人這不是很奇怪,畢竟以高訴明與趙駿的關係,姓高的便是暫且不算東宮的人,也遲早會是。
只是她沒想到高訴明效忠的會是東宮的側妃,這麼說來,東宮後宮依舊不平靜。
“除了吳側妃,別的人形勢又如何?”
太子妃是皇帝指的,出身寒門,沒有倚仗,但好在生了個皇長孫,因此急功近利的楊際目前也動她不得。
但他後來提上來的幾個側妃,卻都是家裡有些背景或潛力的,楊際登基之後,太子妃即便冊封皇后,也定然有名無實,因此幾個側妃私下裡爭未來那個無名卻有實的大位而鬧騰不休。
按理說這種大局下,楊際應該嚴格管治後宮,哪怕做樣子也該先捧著太子妃才是,但他又急於拉攏勢力,終究令得情勢失控。
四年前詹事府幾位詹事看不過眼,後來終是不慎被捲入這漩渦裡,招來殺身之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