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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聽說是與順天府孫大人的妻弟互毆,因此,不知謝大人能否賣在下個面子,把唐鑑放了?
“原本不該添麻煩,實在是因家中老太太惦記著孃家侄孫,昨夜裡一夜未眠,作孫兒的也只能設法為其分憂。”
謝蓬道:“原來唐公子是世子的表兄。”他自案頭文書裡找了兩輪,而後喚來衙役,望著他道:“去問問昨日街頭鬧事的唐鑑和陳江那樁案子,如今在誰手裡?讓他進來一趟,就說傅世子要看看。”
衙役應聲,旋即去了。
謝蓬又起身走出公案,在傅容右首坐下,請茶敘話。
不多時,就有管著東城兵馬司的指揮使蘇恪進來了:“大人尋我?”看見傅容和長纓,也分別俯身行了個禮。
長纓知道這就是楊肅召回京的兩個伴讀之一,仔細打量,果然眉目清朗又透著機敏。
謝蓬把來由說了,蘇恪臉上就犯了難色:“世子爺要是早來一步就好了,這案子下官已經報送了都察院,眼下要放人怕是不合規矩。”
謝蓬道:“怎麼辦事的?才昨天的案子,怎麼就這麼手快?”
“回大人的話,王爺早前有令,公務需得及時辦理,不能懶政,否則酌情懲罰,下官也不敢亂來。”
回得這麼有理有據,長纓都看來勁了。
謝蓬斥道:“忒沒有眼色,不知道唐公子是什麼人,難道還不知傅世子是什麼人麼?即便是王爺有令,你也得長長腦子想想怎麼週轉!”
說到這裡他淡漠地將他一掃,接著道:“下回再有這樣的事情,可饒不了你!”
蘇恪連聲稱是。
謝蓬轉向傅容:“這事是我們粗心,讓世子白跑一趟。您看要不,下官隨您去都察院走一趟?”
傅容神色溫淡,說道:“大人公務繁忙,哪好意思勞駕?”
長纓看到這裡,就跟謝蓬使了個眼色,而後撐著椅子起身,道:“我去看看述哥兒。”
走出門來,拐角處停了停,謝蓬就出來了。
長纓道:“怎麼連傅容的面子也駁得這麼厲害?”
且不說傅家忠君,只說上回在校場,傅容也出現給她和楊肅撐了腰的,按說這事謝蓬不該不知道。
謝蓬道:“你可別小看了這樁事。起衝突的這兩家,一個是唐家的子弟,一個是順天府尹孫家的姻親。
“事情起因是孫燮的舅子陳雄弄回個侍妾,結果卻是唐鑑原先養過的外室,只是唐母不答應讓人進門,侍妾才又轉投了陳雄。”
王爺蹲下來了
“誰知道侍妾過門沒多久就發現有了喜,陳雄懷疑這孩子不是他的,於是讓侍妾把孩子落掉。
“侍妾偷偷著人告訴了唐鑑,於是唐鑑覺得陳雄不光是霸佔了他的人,還要殺了他的骨肉,便結下仇了。
“這事明面上自然沒法說,於是唐鑑就先拿陳家的莊子生事,後來不住打擊逼迫,陳雄終於也明白了怎麼回事,便就槓上了。
“前不久侍妾還突然死了,唐鑑認為是陳雄乾的,而陳雄則認為是唐鑑作妖,昨日在街頭兩廂耍橫打得頭破血流。”
長纓沒料到竟然牽扯上了人命,再想想這事的確不光彩,也難怪先前傅容沒肯明說。
“王爺知道麼?”她問。
“知道。昨日就稟他了。如今卷宗就在他手上。”
謝蓬眯眼看了下庭中的太陽說。“現如今是沒辦法給這個面子,陳雄死咬著人是唐鑑著人殺的,而唐鑑方面又反咬是他,如果他們倆都不是兇手,兇手就另有其人。
“本來我們的職責就是隻管抓人就好,判案的事由別的衙門來,可唐鑑如果從我們手上放走,回頭勢必又要被孫燮問責。”
長纓凝眉,想到孫家和唐家都是有頭有臉的人家,這事定不會由著唐鑑和陳雄胡來,回頭還是會大事化小,私下了結,便問他:“王爺沒說怎麼辦?”
謝蓬深看了她一眼,說道:“他眼下正跟孫燮喝茶。”
楊肅找了孫燮喝茶,那多半是從孫家那邊下手,想讓孫燮擺平陳雄這邊,而只要孫家不鬧,唐家自會也會知趣收場。
畢竟那侍妾也是個不安份的,兩家都要臉面,還能為著她鬧得結下隔閡不成?
長纓認為傅容也不必憂心了。
她不能插手五城衙門事務,問了這麼多也夠了,想想謝蓬必定還要跟傅容說幾句場面話,索性也不再進屋,轉去黃績他們那邊看看。
此刻的湖邊茶館裡,楊肅與順天府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