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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全沒有任何徵兆的事情,讓人如何相信?
凌淵直身坐著,彷彿已忘了回話。
“侯爺喝茶。”
紫緗沏茶進來,很快也發現了屋裡的不尋常,看了看他們,又退了出去。
“這訊息是從哪裡聽來的?”凌淵問。
長纓沉吟了一會兒:“我現在也沒辦法跟你解釋,總之你只要知道絕對可信就行了。”
凌淵不知道說什麼好,他第一反應是覺得這件事十分荒謬,但又潛意識相信她絕不會在這種事上說謊。
聯想起凌晏也死得蹊蹺,那麼,難道是真的有人要對付凌家?
凌淵兩手扶膝望著地下,沉吟了半晌,抻抻身子道:“我先回府想想,改天再找你說話。”
長纓點點頭。
紫緗目送他出門之後回到房裡,說道:“侯爺回府了,但是臉色很不好。姑娘到底跟他說什麼了?”
長纓道:“日後再跟你說。”
這種事情目前不好知道的人太多,然而事實上她也僅只是把凌家的危機跟他說了而已,還沒來得及講到包括霍家在內的別的事情。
當然這的確是有些不可思議,他會震驚兼疑惑是意料之中的,但是她沒有別的辦法可以合理作出解釋讓他信服,所以又終歸難免。
……
楊肅連日忙於公務,這日讓典史胡笠帶著原先掌管著的漕運司的卷宗去找凌淵。
凌家手上管著大興衛,凌淵又任著中軍都督府僉事,漕運司的事他也十分了解,能早日把漕運司扒下來,那對東宮來說會是致命重創。
沒想凌淵卻自己到衙門來了,進門往椅子上一坐,神情顯得十分嚴肅。
楊肅知他不愛開玩笑,也懶得去惹火這位爺,跟他談了會兒公務就又準備進宮。
你一定是在罵人
凌淵卻拉住他說:“鈴鐺有沒有跟你說過她要為凌家做什麼?”
楊肅道:“沒有啊。”
凌淵臉色便好看了些。
楊肅覺得他這話問得沒頭沒腦,待要追究,戶部侍郎又來催請了,只得撇下他才走。
……自然,凌家近來與晉王府接觸頻頻,也引起了諸多人注意。
楊際還在自省期間,聽到馮素來稟,他目光落在書卷上,嗯了一聲便揭了過去。
擂臺一事又太過刺激人心,顧家和東宮都需要應對變故,楊肅則需要韜光養晦,因此近期各方竟都收斂了氣焰。
京師氣氛竟變得相對平和,早朝上議的也都是正常政務,那些風雲詭譎,似都消散了。
秦陸近日連聘了幾個士子為衙門裡的主事,原先在霍家時教授楊肅的兩位儒士也被請到了十王府。
作為考究手下人學問前途的顧問,這些主事進門之前都是測過文章的,最後留下了四個,只是都無背景,乃為寒門子弟。
但已無謂了,只要才學夠用,家世什麼的都是其次。
因此楊肅忙得很,每次到沈家來都是來去匆匆。
好在長纓並不缺人說話。
她傷勢漸好,先行去往騰驤衛應卯的少擎每日都會把衛所事務報給她聽,同去的程春劉嘯緊跟著少擎,倒也沒出什麼差錯。
在府裡,每日也能聽得周梁黃績每每回來報告說王爺又立了什麼新規矩,在街頭又罰了誰誰家滋事的下人,又跟誰誰誰府上的子弟使起他兩面三刀的手段,把人堵得怨聲載道偏還引來街頭無數百姓叫好。
無非都是這些瑣事,但聽著就覺得氣勢不同了。
凌淵自那日過後連日未出現,不知忙什麼,反倒是凌頌凌述來得挺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