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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幾個職位均有變動。
接下來又議了回南邊的戰事。
最後楊肅以太子身份簽了道婚書給長纓。加上之前晉王府簽過的那封,她跟楊肅已經有了三份婚書。
“很快就會有第四道,你驚訝什麼。”把人打發走後,楊肅把長纓留下來,一面洗著手一面說,“你男人每換一個身份就會給你籤一份婚書,絕不會把你落下的。”
長纓抿唇笑起,把婚書仔細地摺好收起來。然後道:“那你給過的聘禮我可不會退。”
“不退,當然不退。”楊肅信手拿了本摺子走過來坐下。“都給你買花戴。”
長纓笑著揭開茶盅,道:“等戰事平了,咱們上通州去玩玩吧,那山下鎮上包子鋪賣的包子很好吃。”
“你想去哪兒都隨你,不過前提是先得把婚給成了。”楊肅翻著摺子,懶洋洋地說。看沒到兩行字,他又驀地抬起頭來:“通州的包子?”
“是啊,”長纓眨了兩下眼睛,“通州賣的那麼大個的包子,你一口氣能吃四五個。當時我好發愁,心想日後養不起你怎麼辦?”
楊肅嗖地一下坐起來,屏息了半日道:“你怎麼會知道這個?……你想起來了?!”
我絕不會降!
長纓慢騰騰地吃著茶,垂眸道:“我記得有個傻子,以為我下山就不會回來了,呆呆地坐在黑暗裡,眼巴巴地像只被人撇下的小狗崽。”
楊肅定然坐了片刻,隨後胸脯起伏,兩頰赧然道:“你才是小狗崽!”
說完又忍不住,把摺子放下,往她這邊靠過來:“想起來了怎麼也沒早告訴我?!”
“沒來得及,當時顧著去尋姑母。”
楊肅咂地一聲,拿扇子敲她手肘:“到如今還是隻惦記凌家呢!”
東宮不比王府,四處都是宮人,不能太造次。他說完又瞥著她,手指頭勾勾她手背,通體上下都美滋滋地。
……
接下來剿滅叛軍就成了重中之中。
南邊連日有軍報傳來,傅軍從蜀中開始發兵,一路曲線北上,又有南下的貞安侯率軍呼應,如今最緊急的軍情已經來自中原。
京畿的兵馬自然是不能外調的,唯有下旨讓各級都司衛所調兵應戰。
目前戰況倒是能撐得下去。
但這麼耗著對朝廷和民生來說毫無益處,戰爭直接關係到的是百姓生計,平民百姓不通文墨,鮮少有高瞻遠矚者,當生存受到威脅,往往只會聽從面前局勢挑撥。
叛軍在當地歪曲事實煽動反叛,就很容易引起民反。事件再擴大,到最後即便是能夠把人打敗,也終究會損失巨大人力財力。
即便是有些讀書人知曉事理,卻也難免因為訊息傳達不及時而被矇蔽。
總之,久拖絕對有害無益。
東宮議政之時,凌淵提出道:“傅家家眷由貞安侯護送正在南下與傅明江匯合途中,這之中作亂的應是傅家才對。傅家沒有退路了,想他們投降是不可能。
“但貞安侯想來不過是為著廣淑王與傅容不平,倘若能有法子以廣淑王這邊下手,勸降貞安候,收拾傅明江倒不是難事了。”
宋逞道:“不管怎麼說,廣淑王是開國功臣,殿下若能表達出善待何家的意思出去,也會贏得不少人心。加之傅明江就是拿著殿下殺戳功臣作幌子矇騙世人,殿下的確是該儘早拿出態度來以正視聽。”
楊肅聽著沒言語。
他對廣淑王府沒有任何意見,讓他有意見的只有皇帝傅容以及傅家。宋逞的提議很在點上,但一想到傅容死前對長纓的那聲呼喚——他即便是知道該表現出對何家的善意,也沒法把傅容給繞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