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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過了門就好了。她要是再見外,他一定會好好跟她“理論”的。
馬車剛到王府門口,凌淵就追上來了。
除去公務,還有他們倆的婚事細節。
楊肅還沒吃飯,秦陸便著廚下又備了桌飯菜,隨意些,邊吃邊議了。
……
送走了凌淵,徐瀾在廊下略站,便去了上房。
徐夫人在抄經,徐瀾等她落了筆,才落坐在她對面,道:“長纓方才向我問起吳彰。”
徐夫人筆尖頓下,神色也微微收斂。“這麼說前些日子在遼安打聽的吳彰的人,是她的人?”
“不確定。”徐瀾撫了撫額,“她讓我保重。我總覺得她像是琢磨到了什麼一樣。母親,皇上調我進京,還讓您和妹妹也過來,是把我當成‘質子’了吧?”
“不要瞎說。”徐夫人截住他話頭,目光端凝而沉靜。
徐瀾屏息半晌,垂眼望著地下:“父親奉旨東去,我卻被當成了‘質子’,倘若父親有個閃失,我們徐家自然也不會忍氣吞聲。
“如果可能,母親還是在信中奉勸父親爭取早日回來吧,長纓很快就要成為楊家人,而我不想有朝一日,跟她成為對立。”
他站起來,走到門檻下,又道:“我都已經努力放下她了,至少,也別讓她成為我的仇家。”
吳彰是東宮和顧家的人,徐耀跟吳彰頻繁接觸瞞不過別的人,至少如今長纓就知道了。
替皇帝辦事的徐耀難保不會淪為楊家父子奪權的犧牲品,倘若真是如此,皇帝便成了他徐瀾的仇人,而徐家自然不會愚忠,那個時候,晉王府自然也會是他的敵人的。
那自然會是魚死網破的局面。
他當然是不想,於是唯一的辦法,便只能是讓徐耀平安脫困。
徐夫人默片刻,放下筆:“你是因為反感當這個‘質子’,還是為著她要成親了而浮躁?”
徐瀾看著地上的影子,沒出聲。
也許浮躁也是有點吧,但又不至於令他藉此仇視楊家人,還是被當質子更讓苦悶。
不自由和被束縛的感覺,越發讓他感到不耐。
如果不是身為徐家子弟所受的限制,他跟長纓的結局,是否會不一樣?如果他能像楊肅那樣豁得出去,也許他也有可能打動得了她?
當然,如今說什麼都晚了。
可是,他不能確定將來再遇到喜歡的人,是否會有更好的情況。
萬一,還是需要在家世上做選擇呢?
他回頭看了眼燈後沉靜的母親,最終什麼也沒有說,跨出門。
……
關於晉王要與沈將軍聯姻的訊息鋪天蓋地,榮胤走在衛所裡都能耳聞。
巡視了半圈他遇見正下操回來的年輕將領,悶頭路過似沒有發現他的樣子,他扭頭一看,是徐瀾。
他停住腳,讓身邊副將喊他回來。
徐瀾折回來,恭謹施了禮。
榮胤問了幾句軍務,而後道:“沈將軍婚期定了麼?”
徐瀾雖有心事,倒還是知體面,想到凌家跟這位的淵源,他也就不覺他這問題問的突兀了,笑道:“據說沒定。不過看模樣應該快了。”
榮胤嗯了聲,讓他走了。
這名字好耳熟
榮胤站定想了想,讓他走了。
自袖口裡掏出兩張滿滿有字的紙看了看,原地站了片刻,他又折身回了營。
長纓要嫁人了,馮家最為感慨的當數少擎。
晌午在母親房裡用飯,他口不停地跟父母親說起長纓那幾年的艱苦,一面摩拳擦掌地要給長纓準備一份好賀禮,讓母親幫著出主意。東陽伯夫人看了眼丈夫,說道:“鈴鐺出閣,我們也得去添妝吧?”
原本這話壓根不消說,妝禮自然是要添的,但有凌晏的死橫在那兒,作為凌晏的至交好友,馮家要不要去添這個禮,自然又是要斟酌一番。
東陽伯夾著菜,咀嚼著,直到吃下去也沒吭聲。
少擎心裡不爽,道:“不管你們添不添,我總是要添的!”
東陽伯夫人輕睨了他一眼,見丈夫沒出聲,自然也沒出聲斥責。
“稟伯爺,大將軍來了。”
丫鬟進來道。
東陽伯接水漱了口,又涼涼瞥了眼埋頭扒飯的兒子,起了身。
出得院來,剛遇上榮胤跨上廡廊。二人便皆有默契地往書房走去。
“瓔丫頭要成親了,竟果然是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