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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看,楊際由顧廉伴著立在階下,皇帝與傅容立在門檻下,楊肅則站在廊柱旁,身後是榮胤與凌淵,而階下正對恃著的則是金林軍與騰驤右衛的人!
這當中數宋逞與禮部尚書田琨資歷最老官位最大,也算是久經風雨,看到這陣仗也瞬時呆了!
皇帝如同等來了救兵,立時道:“宋愛卿!田愛卿!爾等速去給親軍十二衛指揮使傳旨!著他即刻帶兵前來救駕!”
宋逞早前幾夜在府裡被楊肅與凌淵拜訪過,當時對楊肅指控傅容的說法仍有些半信半疑,因此近日並未就此說過什麼。
但今日傅容突然宣讀了聖旨,各項證據證明了他的皇子身份,便使他相信起楊肅當夜指控傅容的那番話來。
既然傅容確實曾做過謀殺朝臣的事,而皇帝居然還包庇他,他又怎會再聽他指派?
這一切也不過是他咎由自取!
而禮部尚書田琨卻正是先前在大殿上被楊肅一腔正氣感染過的,傅容與晉王府的爭端已經持續了多日。
傅容那聖旨一出來,事實上雖然沒有鐵證,但究竟沈長纓被劫是怎麼回事,大家心裡也都有數了。
傅容手腳不乾淨或許不假,可更讓人寒心的是,皇帝明知道這一切卻還在一味袒護他,而過去這麼多年裡,他把皇子養在勳貴家,突然間就石破天驚爆出這麼個訊息,使得原本很有可能取太子而代之的晉王又面臨奪嫡危機,這豈非是社稷當兒戲?也把大臣們當猴兒耍?
兩人都覺皇帝活該,但終究君是君,臣是臣,只要他楊鄴一日為君,他們就一日是臣。
“晉王殿下,你休得無理!”宋逞先出了聲,並不動聲色地給他打眼色。
不管怎麼說,他率兵圍堵宮門,被言官抓到,這就是忤逆之舉。
楊肅看了眼皇帝,嘆道:“宋大人,我楊肅生下來就沒了娘,這麼多年也沒有得過生父教導,你是知道的,考慮到皇上今日受驚,我即時著禁軍前來護駕有什麼錯?皇上居然這樣誤會我。”
宋逞倒被他的變臉之快弄得怔了一怔,暗裡打量了他一回,又看向傅容。
傅容扶劍微笑:“二位大人,我也是前來護駕的。”
宋逞再看向楊際,楊際的心思就複雜了。
楊肅與傅容若打起來,他必受池魚之殃,當著朝臣之面,這倆總不至於太過份。所以趁著這個時候他不設法脫身還待何時?
他看向變臉如翻書的楊肅,收身說道:“幾位大人來得正好,晉王年輕氣盛,忘了規矩,傅容更是狂妄自大,不可一世!
“還望幾位大人好生規勸,否則驚擾聖駕,釀下大禍,那可就是我楊際乃至是大寧的罪人了!”
可能站在這裡的誰還比誰乾淨一些?
這番話看著是在給他們找臺階,實際上卻是把他自己跟楊肅傅容劃清了界線,並且還把他自己給抬高了一等。
楊肅雖覺這廝卑鄙,卻也不能不對他能在這麼短時間內清楚自己的處境而感到佩服。
“太子殿下這麼說,那我越發不敢輕率了。羅將軍,程將軍,本王就委託你們二位守住這乾清宮,萬萬莫讓任何人驚擾了聖駕,直到皇上龍體康復為止!”
讓人心驚的晉王
羅桐程春高聲回應,旋即便帶著人散開,將乾清宮團團圍了起來。
傅容看著他們,也與金林軍的將領唐震說道:“既然太子殿下把我也算在內,那我不做點什麼豈非不孝?
“內殿有騰驤衛把守,那麼就勞煩唐將軍去守住外殿,也是晉王殿下那句話,誰要是敢驚擾了聖駕,那麼就格殺勿論!”
空氣開始靜默。
內殿被楊肅的人圍住了,而外殿又被傅容的人圍住,這就說明,沒有任何人——包括他們自己,還能夠順利接觸到皇帝了。
卻沒有人再激動地理論,事情發展到這步,已經不會讓人意外了。
倘若楊際沒有兵力可立刻抗衡,新的皇儲就會在這兩人當中產生。
先不說傅容配不配這個位置,光憑他已經被確認是皇子,他就有了爭奪的資格。
殿內皇帝望見站立不動的大臣們,面肌倏然一抖,彷彿看到了末日。
這廊下立著的三個都是他的兒子,眼下卻如虎狼般雄踞在他的乾清宮,他這個父皇,已幾乎成為個泥團般可任他們隨意捏圓搓扁。
他難忍怒氣,想走出來斥責他們,可是臨到抬腳他又退卻了,這三個人,他該信誰呢?
他有多硌應著楊際,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