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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似解除了危機,但讓傅容見狀,他卻皺了眉,眼底情緒也起了些波湧。
顧廉有點牙癢。
說實話,到目前為止,他依然還是被動的,但他縱然還沒有弄懂內情,此時此刻看到面前一唱一和的楊肅與馮少殷,也嗅出來了點陰謀的意味。
壓力轉到他這邊意味著什麼?他是被栽贓的,想要洗脫罪名,不讓楊肅以此為把柄,他就得設法給自己洗冤。
而怎麼做才能洗冤呢?自然只有揪出真兇這一條路!
所以楊肅他們這麼一說,看似是聽從了朝官們的解圍,實際上卻是順水推舟把他給推到了陣前!
他能說什麼?
攏手半晌,他沉氣道:“不知王爺有何高見?”
以他在利益場上縱橫了近二十年的經驗來看,楊肅他們這一著,倒不像是跟傅家做戲了,如果不是做戲,那麼難道想謀殺沈長纓的真是傅容?
“我只管問顧大人要交代,沒有高見。”
楊肅不假辭色,輕睨著面前的他。“都說不是兇手,那這事不就見鬼了?總不可能會是沈將軍自行使下的苦肉計,就為了栽贓你們?
“就算是,那也得解釋得了她是如何自御華林裡一路殺出來的,你們說呢?”
眾官原只當是普通的口角官司,聽到御華林,便立刻陸陸續續地有倒吸冷氣的聲音來。
皇帝忍不住凝眉:“晉王放肆了!”
楊肅俯身:“父皇恕罪,兒臣這是為著皇室名譽以及父皇安危著想!
“昨夜裡,長纓是實實在在從御華林內高手如林的戰圈裡衝出來的,他是大寧的忠臣良將,也是您的準兒媳婦,這背後兇手不但敢對她下手,而且還私下闖進御華林囚押她,這豈止是膽大包天,簡直是存心將我皇家尊嚴踐踏在腳底下!
“這次他針對的是長纓,誰知道他下次針對的會不會是是宮裡的太后和娘娘們,甚至是太子殿下和父皇您呢?!”
皇帝微妙的心態,他怎麼可能感受不到?
這番話說得利索,但他的心也是在被刀子一下下的割著的,這個口口聲聲迴避著要徹查真相的人,就是他以往當成了骨肉至親敬奉著的“父皇”。
當然沒有幾個人能體會得到他此時的心情,但這話鋒一轉,在場不知道多少人後頸處豎起了汗毛!
什麼人能在皇家別院動手?皇家別院什麼時候禁衛鬆散到可以這般任人自由來去?
無數人凌亂地看向顧廉和傅容,已然察覺這不是一般的爭鋒了。
楊際懸著一口氣堵在喉嚨口,雖未能明白髮生了什麼,但也察覺楊肅他這是要搞傅家,而且看起來皇帝還站在傅容那一邊!
他看了眼顧廉,嘗試著發了話:“晉王說的沒錯,事情都扯到了皇家別院,那此事是該重視。
“不過東亭侯府文官出身,別說沒有資格趁夜進入皇家別院,就是有,也沒有那麼多武衛可供行事。
“再說了,顧家跟沈將軍有什麼矛盾?顧家當然是被冤枉的!倒是傅家幾代勳貴,府裡武衛眾多,子弟又皆自幼習武,很有這個本錢。
“我看晉王有理有據,質疑得很有道理。”
皇帝面色難看,涼颼颼剜了他一眼。
傅容笑了一下。
楊際看向他:“你有話說?”
“無話可說。”傅容道,“既然扣了莫須有之罪,那就請皇上下旨,將罪臣打入天牢擇日問斬。”
皇帝越發有些坐立難安的樣子。他扭頭看向長纓:“你除去幾個人證,可還有別的證據?”
十日為限
長纓看到他這態度,替楊肅一陣心寒。她道:“皇上,傅家的老幼婦儒昨日突然出京了,傅家對外說是伴著老太太去莊子裡散心,但卻有人見到車隊一路南下,不知道去了哪裡?”
皇帝蹙眉:“傅家女眷出門的事傅容有跟朕過,不過是南下省親,這條不算違紀。
“而且這也不能證明傅容就是兇手。既然護衛是死在顧家手上的,那就先把東亭侯府的嫌疑查清楚再說。”
“東亭侯固然要查,可是皇上,難道因為有了個東亭侯府,就可以把另外有嫌疑的人放過嗎?
“當夜劫持我的人能準確地找到我枕骨上的舊傷,而我的舊傷,是四年前在通州受下的,這足能說明,先後兩次謀害我的人是同一個。
“更巧的是,前夜裡我逃脫束縛之後發現,我被劫持的地方,竟然是皇家位於城西北的別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