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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裡幾個人卻都有些炸鍋。
黃績道:“為什麼是他?之前我還瞧不起他來著,這下他豈不是要給我小鞋穿?”
周梁抱頭:“他當個護衛殺手的我信,怎麼會還能有調令有功績有將銜?”
少擎也摸起了後腦勺:“還是傅家的東寧衛調過來的……譚紹也是東寧衛出來的,那他這也算是‘皇親國戚’了呀?”
倒是少見這位京師小霸王犯慫。
當初敵視霍溶就數少擎敵視的最兇。後來雖然知道他來歷之後有所改觀,可仍然覺得他當初不該冒犯長纓。
長纓除了拍拍他肩膀嘆口氣,表示無能為力。
當然,她也並不覺得霍溶到南康衛來還會閒得無聊要跟他們這些人穿小鞋。
太子藉助漕運運輸官銀,而程嘯事敗在漕運上,不管怎麼看碼頭都是接下來該清掃的地方。
霍家替皇帝辦事,而霍溶一來就直奔督造指揮使一職,這要不是有備而來,長纓簡直能把手裡的卷宗給活吞下去。
這幾個人都是她的近隨,她去督造司,他們自然也得跟著,但就算刁難他們,中間還隔著個她呢。
她覺得,再怎麼著,憑著她與霍溶之前在長興那點互助互利的交情,他也不至於翻臉不認人吧?
來之前霍溶就已經對南康衛的情況作過一番瞭解,看到沈長纓時他當然不會意外。
但沒想到的是沈長纓居然也從千戶所調到了督造司……
“方才那位沈將軍,她在徐將軍麾下當差?”
與徐瀾進公事房議了一輪事務,他翻著卷宗的間隙,隨口問了這麼一句。
“是近日才調過來的。”徐瀾吩咐人沏茶過來,然後熱心地道:“長纓是我們南康衛很有前途的年輕將領,小弟也不忍放著這樣的人才不用。
“總之她當差盡心盡力,難得的是還智勇雙全,總之日後霍兄你就會知道了。”
霍溶輕輕地咬著舌尖,點點頭。
不認識她了嗎?
霍溶到達南康衛的時候,恰逢程嘯也到了京師。
朝廷派出的押解欽差是金林衛總指揮使,皇帝的親軍將領,路上十分順利。
隨後吏部又派了欽差和接任官吏前往太湖核查知府何翼,何翼被罷免,同時也被帶進京師接受審訊。
隨同一起的自然還有一些衙門屬官,包括方桐的夫人。
宮中近日風聲緊得讓人呼吸都覺得多餘,顧家卻巋然不動,倒顯出幾分坦然的氣勢來。
馮少康接到弟弟捎來的訊息是程嘯進京之前三日,彼時他正在牡丹初開的後花園吃茶。
看到信之後他情不自禁地往對面看了一眼。
他的對面坐著凌淵,執著杯子在手的他分明在望著欄外的牡丹,卻好像側面也長著眼睛看到了他似的,慢吞吞吐出一句:“老五信上說什麼?”
馮少康從容一笑,將信摺好入懷:“說西北天還冷,讓我給他捎點厚衣裳去。”
……
天牢已作打點的回信於十日後送到了長纓手裡。
長纓收了信繼續埋頭吃飯。
馮家五兄弟,老五馮少擎最是暴脾氣,老二馮少康最是沉穩,卻都是同樣的講義氣。
信雖然是給少擎的,但裡頭還順帶提到了幾句政事,這自然是說給長纓聽的。
凌頌已經進了吏部觀政,而凌述進了屯營,朝上除去程嘯這案子議得兇之外,漕運司近來也被屢屢提名,朝廷也許還會派欽差直接南下巡視。
“隔壁蘇老爺應酬回來了,又喝得醉醺醺的,蘇夫人在跟他吵呢。”
盈碧小聲地報告著訊息。
近來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蘇馨容如願到了徐瀾手下當差,隔壁消停得很。
當然,其實鬧騰得厲害的一直只是蘇佩容,蘇馨容雖然滿肚子歪心思,但是輕易不會撒潑。
只有蘇佩容老鼠肚子裡裝不了三兩油,動不動就整些上不了檯面的伎倆。
“跟誰喝?”長纓有時候需要留意身邊這些資訊。
“不是新來了個知府齊大人嗎?衛所裡請齊大人吃飯呢。”盈碧素日嘴甜,在街坊鄰居間諸如此類的訊息經常能打聽回來。
長纓知道這個“齊大人”。
前世縱然程嘯之死未曾大曝天下,何翼在湖州知府的位上卻也沒能坐得長久。
接任的官員就是齊銘,是長沙知府舉薦的慶隆三年的進士,前世裡這會兒長纓已經在湖州府任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