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右首與對面幾戶鄰居見門開著,紛紛進來問候。
“聽說來殺程嘯那夥人極兇殘?還來了兩夥人?都是什麼人?”
“程嘯背後究竟是誰?他勾結江湖草莽私吞官銀,居然還想殺你滅口?”
“你吃飯沒有?要不上嬸子家,給你們先下幾碗面吃?……”
南風巷是離衛所最近的一條巷弄,住的全都是衛所裡駐軍將領。
大寧的軍隊裡有軍戶也有募兵,像長纓這種就屬於募兵,靠領軍餉為生計,也可以說從軍為職業。
當年沈家家產除了田地之外長纓都帶去了京師,在凌家那會兒姑母替她好生打理,到離開凌家時資產已經翻了好幾番。
但後來手頭的現錢大部分又被她在京師流落時耗盡,到湖州落腳時身上只有幾張百兩銀票,倒是京師還有幾處田莊和鋪子由秀秀在代為打理。
重生那會兒雖然計劃通透,知道自己要做些什麼,在醒來後至南下途中這段時間也把後路規劃得清清楚楚,可到底不知道這條路能否走得順當,手頭也還缺點兒,因此並未置宅落戶。
在她離京之後,京師關於她的風聲傳聞也少了,那些莊子鋪子,原本想著只要能賺點錢保本也就行了,卻沒想到居然也賺了不少錢。
尤其是近一年,據秀秀來信說利潤頗豐,因此手頭倒是又寬裕起來。
到那年升了百夫長,偶有上級將領造訪,再賃著地方住也不像話,這便就託同袍們在他們聚居的這條南風巷裡,找了座轉賣的三進帶跨院的宅子買下來。
衛所裡同袍都住這兒,交流什麼的也方便,其次是這宅子是北方人蓋的,正統的四合院格局,令她十分有親切感。
房子只住著她們三人以及少擎三個,另就是幾個後來請的丫鬟小廝,倒是十分寬敞。
嬸子們都是隨軍的家眷,對軍中的事情自然關注,也瞭解一些,因此問題簡直五花八門。
關於這些事情,長纓勢必只能含糊應對。
但這些大多都是很質樸的低層官眷,雖然也有誥命,但可沒那麼多彎彎繞,日子長了,都把她這家在外鄉的女將軍當成自己家侄女,從無一點見外。
長纓自然也有準備,她讓紫緗拿出從長興帶回來的酥餅糕點招待大夥,又婉拒了嬸子們要親手做飯的好意。
吳媽既是去街頭買菜,想來很快就能回來,更何況家裡還請了有附近來幫工的廚娘。
“長纓姐姐!您家吳媽在街口跟人吵起來了!”
一屋子人正敘得熱鬧,外頭忽然就有幾個半大的孩子跑進來報訊,到了跟前還煞有介事的把聲音給壓了壓:“是隔壁蘇家的人!”
南康衛裡幾千號人,將領也有不少,敢惹她沈長纓的自然不會是無名之輩。
而這個隔壁蘇家,就是指的住在沈家左首的參將蘇煥確切的說,又應該是蘇煥的侄女蘇馨容。
跟蘇馨容的恩怨由來已久,聽到這裡長纓把杯子放下:“怎麼回事?”
小傢伙們搔了搔頭,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索性大腿一拍:“你去看看就知道了!”
長纓順著孩子們所指方向去往街頭,剛出門口就遇見了蘇煥的女兒、蘇馨容的堂妹蘇佩容。
蘇佩容停步瞪了她一眼,也往同方向的街頭走了。
長纓不動聲色,帶著紫緗走在後頭。
蘇馨容的祖籍在金陵,她們家往上三代都是朝中將門。祖父還曾經奉詔前去圍場侍過駕。
父親如今則在雲南都指揮使司當差,不過是個四品的明威將軍,但這可把她給牛壞了,一來便在南康衛裡以“皇親國戚”自居,平日裡只與同樣身世不凡調任過來歷練的將門子弟為伍。
對於長纓這種沒來歷沒背景的,壓根就沒放在眼裡。
但軍營畢竟是軍營,一旦上戰場可是玩命的事兒,士兵們絕對更願意擁護和跟隨能帶領他們建功立業又能平安歸來的頭領。
長纓自打憑真功績升上百夫長,聲勢漸長,由此就也變成了蘇馨容的眼中刺。
兩人同屬一個衛所,官階相同,關鍵兩家又挨在一起,跟這種人為鄰的滋味真是誰來誰知道!
“你說誰呢?你說誰呢?!”
剛到街口,就見前方點心鋪子門口聚集了許多人,人群裡正有個水盆臉的婦人叉腰指著對面衣著素淨的婦人怒罵:“往日也就算了,今兒是我們姑娘生辰,你也敢來觸黴頭?活得不耐煩了你是?!”
婦人又肥碩嗓門又大,叉腰的時候一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