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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卻基本不再有了。
正如到得湖州後這三年裡,再也沒有出現過。
“那我生病期間可曾出去過?”
“自然沒有。”吳媽道,“太太等到姑娘回來,都恨不得把姑娘含在嘴裡,哪裡還會放姑娘出去?”
長纓撥弄著碗裡湯圓,沒有再吭聲。
燭光照耀著深夜的書房,又讓人有時光紊亂的錯覺。
吳媽望著光影下的她,溫聲道:“怎麼忽然想起這些?不頭疼嗎?”
長纓嘆氣:“疼。”
就是因為疼才更想找出原因。
她不光是在莊子裡“昏迷”過,後來回到凌家也經歷過兩次昏迷,雖然程度不那麼深,但是折磨人的程度也差不到哪裡去。
如果說在莊子裡的昏迷是有陰謀的,那她後來兩次呢?
……
這一夜顯然又沒有睡好。
翌日天矇矇亮,她早起想到暫代了徐瀾的職務,便整理好徐瀾提供的訊息,然後到譚紹公事房裡先把公事給稟了。
昨日譚紹雖然去過徐家,但因為也只草草說了幾句,並沒有理的十分清晰。
“工料坊毫無疑問是王照他們專門設立用來銷贓的,如無意外,兩條商船的船主跟此案無關,而船塢雖各有違紀的現象,但與此案本身也無關。
“關鍵就是工料坊,對方居然隱藏了有數十名之眾的保鏢打手,可見暗合之前的猜測,此人定然在漕運司有不凡背景。”
經過長纓這麼一歸納,就清楚多了。譚紹點點頭,問了幾句,又傳人把霍溶請過來。
長纓看到霍溶,腦瓜仁裡又起了莫名的疼痛。
她揉著額角,裝作垂頭看文書。
霍溶面色如常,進來後自顧在另一邊坐下來,先把手裡一沓卷宗遞給譚紹,然後道:“這是這幾日連續跟蹤盯梢過後的結果。
“據查,劉蔚才是嫌疑最大的那個人,他的後臺經估測很可能是漕運總督府的參政彭燮。
“徐將軍追查的工料坊,昨夜我讓人捉住裡頭的夥計審問過,確實有與劉蔚特徵極其相符的人時常趁夜出現。
“錢韞已經確定跟盜料一案無關,但是值得關注的是,錢韞與吳蒞在三年前曾經為著催糧的事起過沖突。
“具體情況雖然無人知曉,但是,這二人直到如今依舊暗中勾心鬥角,而看起來錢韞也沒有過從中調和的意思。”
譚紹凝眉翻看了兩遍,說道:“錢韞沒有從中調和,但吳蒞卻是他的人,也就是說,劉蔚與其背後的人,很可能與錢韞這一黨形成了兩派?”
“漕運司裡已經出現了有著明顯分岐的兩黨或者多黨,已是可以確定的。如今要破這個案子,將案犯捉拿歸案,已經可以不費吹灰之力。”霍溶道。
“嗯,”譚紹揚眉,“既然證據完整,那就直接去尋漕運司拿人。”
霍溶默了下,然後道:“證據在手,拿人的事倒是不急。這件事情就交給我來處理,過段時間我會給將軍一個交代。”
長纓聽著他們說話,一直沒做聲,聽到這裡卻情不自禁坐直身子:“這是徐將軍轄下的差事,你——”
“你還想幹什麼?”譚紹抬手止住她,問霍溶。
霍溶揚唇:“不幹什麼。總之我保證不會違反軍紀便是。”
長纓冷眼瞧著這廝:“船料由我們這邊分管,轉交給霍將軍多有不便,就不勞霍將軍費心了,還是我來。”
案子都辦完了,現在由他單獨接手?想得倒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