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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地可鑑?日月為證?不論生死都是他霍某人的妻子?
不要這麼搞笑好不好!那天夜裡在外撩撥女同僚,說根本不用在乎媳婦感受的難道是頭豬?
她轉頭看向眾人,一屋子人為之動容,彷彿傾刻間已經被感化了。
“沒想到是這樣,”身旁有人抱歉起來,“霍將軍情深義重,實在讓人欽佩。”
“是啊,尊夫人已經過世數年,霍將軍至今思念如昔,可見當年您二人情分至深!”
“太難得了,霍將軍您這麼好的條件——”
就連黃慧祺也激動起來:“沈長纓,你怎麼這麼莽撞呢?你這是在揭霍將軍的瘡疤你知不知道!你這人怎麼一點善念都沒有!”
說完她緩下語氣又安慰霍溶:“將軍節哀,人死不能復生,您還年輕,還得往後看。”
霍溶緊接著點頭:“將軍所言甚是。所以倘若我以後真跟沈將軍正常地約著吃個面什麼的,你們不會再說什麼吧?”
黃慧祺愕住,眾人也愕住。
徐瀾坐直身子,看完長纓又看向他,搭著的椅背都快被他攥出油來。
前一瞬他還被他感動來著呢,下一刻他就打蛇隨棍上,來賣慘搏支援了?
陰險,太陰險了!
長纓的確也沒想過是這個樣子。
忽然就有種挖坑挖到了沼澤地的感覺,還是深到摸不著底那種。
從前在長興跟她裝貞潔烈夫的時候看不出來呀,其人實際里居然如此狡詐?
他這不光是把他自己洗了個透白髮亮,還順便把她給扯進了泥坑,居然還來問大家意見?低估了!
“這都怎麼了?這麼安靜,不對勁啊各位!”
沒等長纓想出來如何扭轉逆勢,譚紹已端著頭鍪走進來,掃視著眾人。
隨著一片咳嗽聲,氣氛逐漸恢復了一些溫度,有人打起哈哈。
長纓瞅了眼斜前方依舊氣定神閒的霍溶,鎮定地跟著站起身見禮。
……今兒集議的時間有點長,出來的時候已經近午。
長纓也且不去公事房了,直接回府。
吳媽在天井裡跟少擎講述新學回來的燉雞的做法,她停了停腳,扭頭一看,周梁在月洞門下站著,便走過去:“這兩天手頭有沒有事?”
周梁想了下:“沒什麼急事,你原先交代我去查的那些配件有結果了,寫好放在你桌上。然後商船和船塢這些如今都不必咱們管,我就只管去碼頭管管雜務。”
長纓點頭,說道:“你抽兩天空,去徽州給我打聽點事兒……”
霍溶這事透著蹊蹺,她直覺還是去徽州打聽一嘴才為妥當。
周梁哎了一聲:“徽州也不遠,我這會兒走,指不定後天也就回來了。”
長纓抓了顆碎銀給他,回房了。
霍溶大步回府,佟琪連忙接了茶奉上。
“爺,少夫人她也太不識相了!”
霍溶捏著杯子,立在珠簾下沉吟:“你說的對。”
那女人想什麼他還能不清楚麼?
不過是想發動道德輿論之力來約束他的操守罷了。
一天到晚地專門想著怎麼讓自己的丈夫下不來臺,有趣!
到了南康衛之後他就再沒提過自己成過親的事,天知道她當眾曝出來的時候,他有多想掏出那婚書一把糊在她臉上?
但這種事想想可以,真要幹出來,只會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能坐到集議廳的人個個都是傻子麼,能不會因為他們之間突然有了過去而暗中盯上他們?
他入營的檔案無懈可擊,他是不懼,但她不同,盯著她的人多了去了。
再說了,就算不會有身份洩密的風險,看上去完全沒關係的兩個人,突然之間由他單方面說是夫妻,如果不是他瘋了,難道不會是他徹頭徹尾對她居心不良?
難道他還嫌堵心的人太少了嗎?
“爺,要不要私下跟少夫人把這事給挑明白了?畢竟您是她自願立下婚書的物件,她不能不認賬!”
霍溶合上茶碗:“淺薄了。你以為丟擲那紙婚書就能逼她就範麼?”
佟琪頓住。
“跟不跟她挑明一點都不重要,這壓根就不是能讓她服氣的關鍵。她若不想認,有的是辦法不認。”
“那至少可以讓她知道那段時間發生過什麼。”
霍溶望著窗外鸚鵡靜默,隨後道:“她失憶必有內情,何必著急逼她自揭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