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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說曹操曹操到!”
楊禪麻溜起身,趕緊整整衣裳跨出門去打招呼:“小的見過將軍!”
長纓微笑將他打量:“楊護衛看起來跟漸護衛交情甚好。”
楊禪打了個哈哈:“我們倆也就是臭味相投,對,臭味相投!”
長纓笑而不語。
楊禪回頭看了眼杜漸,悄眯眯使了個意味深長的眼色,然後清嗓子道:“小的剛想起來還有點事,先告辭!
“老杜你看看沈將軍有什麼事情吩咐,趕緊去辦了啊!別等我吃飯了,我跟老七他們一道還有事呢!”
說完已經一溜煙出了門檻。
還真是臭味相投,長纓心裡暗哂,收回目光看向杜漸。
這兩人雖然只有三個月的交情,但是在某些方面看上去卻已經頗有默契了似的。
杜漸冷眼瞥過她臉上,彷彿看穿了她,轉回房裡道:“這麼快就來找我,沈將軍莫非是已經有了決定?”
長纓可沒閒到特意過來關注他的地步,見他直奔主題,便也道:“我已經讓人去南康衛請示,應該再過不久便會有迴音。若無意外我會留下來。但時間只有半個月。”
她不想停留太久,一是不願浪費太多精力,長興只有這麼大,倘若人真在城裡,有半個月時間足夠了。
二則是時間長了還得提防夜長夢多,程嘯既然有可能起疑,那麼就得做好被看穿的準備,與其等他看穿,還不如早些行動先下手為強。
杜漸琢磨著,說道:“目前可以確定的是東西一定在程嘯手上,而且目前為止還沒被轉移。如果配合得好,半個月時間也足夠了。
“晚些時候我會設法盯住程嘯,我猜他很快會有行動,到時候我們見機行事。”
長纓道:“好的。”
杜漸見她轉身,又問:“你去哪兒?”
她停步在椅子面前,扭頭看來。
杜漸方覺會錯意,收眼端茶,輕呷起來。
長纓嘴角又勾出抹輕哂,坐下道:“漸護衛是哪裡人?為廣威侯府辦事,作派卻不像來自燕京?”
杜漸將腿搭起來,半晌道:“徽州人。”
長纓回想了一下營裡幾個徽州將領的口音,心內暗許。他這口音雖然鄉音不濃,但個別字眼聽起來還是像的,應是不曾騙人。
又不由對他和傅家的事情好奇:“你跟傅家有什麼淵源?”
雖然一度猜想過他是傅家豢養的武士,但事實上他並不像是會屈居人下的樣子。
杜漸聽到這裡,執杯看了眼她。
長纓揚眉,示意他下文。
他晃了下杯裡的茶,緩聲道:“沒有什麼淵源,只不過三年前在通州,我與拙荊同時受困,是她拿著我手裡這枚玉佩刮開泥土讓我倆重見的天日。”
長纓怔住。
“尊夫人是傅家的小姐?”
杜漸瞄著她:“她姓沈。”
長纓又怔了一下:“這麼巧?”
杜漸頓了下,道:“是很巧。”
長纓默然想了想,傅家並沒有什麼姓沈的親戚,至少是沒有能熟到可以贈與刻字玉佩的親戚,甚至是京師都沒有什麼沈姓的名門與他們家交好,不知道這玉佩又何以到的他妻子手裡?
想到他還提到他們夫妻受困,這裡頭指不定又還有什麼內情,也不便再問。
於是岔了話,說道:“也沒什麼事了,我先走了。”
說完拂拂裙襬跨出門。
杜漸坐著沒動,一直到看她在門外消失才把搭著的腳放下來,整個人往椅背裡靠去。
長纓走出院外,又回頭看了一眼。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這個杜漸總像是在暗示她什麼一樣,但是這就奇怪了,他有什麼好暗示她的?
“沈將軍?”
正疑惑著,身後傳來聲音。
楊禪站在後面,扶刀笑晏晏的。
長纓也笑:“楊頭兒這麼快吃飯回來了?”
“哦不,”楊禪道,“方才我們大人傳我去問了幾句老杜的事兒,我也就先回來了。”
長纓眉頭一動,哦了一聲:“大人問你什麼?”
“咹,也就是幾句閒話,昨夜我不是跟他一塊喝酒來著嘛,大人就問老杜酒量怎麼樣什麼的。”
長纓微頓,扭頭看了眼程嘯住處方向。這個時候的程嘯驚魂剛定,還有心思關心杜漸喝酒的問題?
她笑了下:“那他酒量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