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倘若她毫無自保之力,那麼即便是回到凌家也只會變得不倫不類。
反過來想想,能為自己掙得一身功績,於她而言便是錦上添花。
郭蛟聽後微笑:“侯爺是真的變了。假以時日,姑娘知道了侯爺的用心,定會有所觸動的。”
凌淵睨了眼他,卻道:“她不會的。”
郭蛟頓住。
霍溶被擋在門外,臉色很不好看。
但凌家護衛們門神似的堵在門口,也讓他無可奈何。總不能再來次強闖?
此時見長纓已經出來,便迎上去:“沒事吧?”
長纓搖搖頭。
她也能感覺得出來凌淵態度比起當年緩和很多了,除去她昨日說出真相後到如今為止他主動的探問,昨夜裡他著郭蛟送來的藥,就是在那之前,他沒有直接撲過來尋她,昨日在衛所也沒有對她下重手,仔細想來,已經出乎了她的意料。
是仇恨隨著時間淡去了嗎?
她不這麼認為,別說才區區四年,就是十年,也不能讓一個人忘卻這樣的事故。
那他是在選擇相信她的話?
這也讓人不可思議。
不過,倘若能這樣的話當然是最好的,除去她實在不想在努力晉職之餘還要應付他以外,想要查出凌晏如此行事的原因,必須還得他凌淵參與。
無論如何,她和他是不適合成為老死不相往來的仇人的,——至少她自己是這麼認為。
她還是想找個合適的機會,把她身上發生過的這些離奇的事情告訴他,不管他信不信。
往前走了幾步,見霍溶立在原地望著他,她神思微頓,便忽然衝他瞪起眼來。
這傢伙,昨日他胡說八道編排的那些倒罷了,又怎好伸手脫她的衣裳?
可是眼睛瞪了半日,又到底沒張嘴。
本來那件事就是個意外,他除她的盔甲,想來也不至於存著什麼齷齪心思吧?否則他大可以把她外衣也給碰了。
她若是脫口問罪,便反倒顯得煞有介事。
如此想想,好像除了瞪他兩眼,也沒有別的辦法。
霍溶看她自屋裡心事重重地出來,原本是不知道自己該不該跟上去的。
在她面前,他著實沒有什麼可跟凌淵相比的,即便他有張婚書,那也不是指婚聖旨,有些東西真不是圈地盤那般靠搶就能得到。
但被她這一瞪,他又抻身笑起來:“我又怎麼惹你了?”
“你自己不知道麼!”長纓沒好氣。
霍溶因她這小性子心裡反倒變得軟乎乎起來,一下子連距離也不是那麼遙遠了。
他走上去:“藥吃了不曾?還有哪裡不舒服不曾?回頭我讓那汪大夫定期來給你診診脈,那大夫說了,你心事太重,不能總是生氣。”
長纓沒吭聲。她何曾總是生氣?她這麼大氣的人。
心裡腹誹兩句也就完了。正想問問那“汪大夫”,郭蛟忽已走到跟前,繃著臉與霍溶道:“霍將軍,您不是要求見侯爺嗎?”
霍溶望著他,半晌都沒能緩上氣來。
長纓見狀,則道:“劉蔚跟我搶碼頭,我得去看看,你們去吧。”
……劉蔚與蘇馨容分別,哪裡還在門外呆得下去?
蘇馨容透露的資訊太多了,沈長纓不光是跟凌淵有瓜葛,而且凌淵還跟她尋仇,這件事像根針一樣刺在他心頭,並且狠狠地紮了進去!
他滿腦子都是蘇馨容那席話,一個沈長纓算什麼,要緊的是武寧侯府!
堂堂武寧侯居然跟一個小小副千戶尋仇,這背後有什麼內幕?又有什麼空子可給他鑽?
凌家傅家這些勳貴都是皇帝一黨,此番凌淵作為欽差壓陣,的確讓人心生忌憚,可如果拿到了他什麼把柄,或者鑽上了什麼空子,那就難說了,不是嗎?
太子與顧家除了水師營幾萬兵馬,其次並無兵權在手,他不知多稀罕這些勳貴!
這次盜料的事被揭露,回頭就算有吳蒞背鍋,可他終究少不了要受頓斥責。
倘若凌淵這裡的確有機可乘,於他而言豈非反倒是件好事?!
所以見不見凌淵已經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他應該先順著蘇馨容的話去挖掘挖掘這個沈長纓!
……
郭蛟打斷霍溶跟長纓敘話,把霍溶引到屋裡,凌淵還坐在原處,面前卻已來了幾個將領,議的是他巡視下來看到的一些疏漏。
大家各抒己見,現場也擬出幾條方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