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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琳琅。”
醉酒的嗓子嘶啞,就在耳邊,不知道他什麼時候湊到跟前來了。
他今日上的全是杏花樓的招牌美酒杏花春,此刻雖然酒罷多時,那酒香卻未泯,仍舊透著淡淡芬芳。
長纓回了神,靜靜望著他。
霍溶是醉了,醉到身體不受控制,但心裡又沒那麼醉,至少他知道眼前人是誰。
他知道琳琅已經變成了長纓,但此刻他仍固執地喊著她“琳琅”,因為長纓是大家的,只有琳琅是他的。
他抬手摩挲她的臉,想要親近她。
也許當年就想過要這樣做,但他未敢,現在呢?是時候了嗎?
她生氣了
長纓並沒有在他的親暱裡迷失,他俯首下來的剎那,她倏地後退了半步。
霍溶沒讓她逃,勾住了她的腰:“躲什麼,我是你的啊!”
她目光冷下,揚手朝他肩頭劈了一掌,緊接著又往正使著力的他胸腹一踹,利落地擺脫了束縛。
霍溶對她又不曾設防,實打實捱了兩記,悶哼著倒在地上,蜷縮成了一團。
長纓剛準備拂袖離開,窗戶處突然傳來哐當重響,十來名青衣護衛持著長劍殺氣騰騰出現在屋裡,並且倏然之間就將分成了兩批,一批護住了蜷在地上的霍溶,一批則逼住了她!
那刀刃上的寒光與這七八雙眼裡透出來的光芒都是殺氣,不帶絲毫含糊的那種。
房門哐噹一聲又被人撞開,佟琪慌慌張張進來,正要喝斥,看看地上的霍溶,再看看被長劍圍攻的長纓,臉上倏地變了色。
霍溶難受地道:“琳琅過來。”
面前幾把劍放下了,長纓沒有動。
霍溶扯了扯她裙襬。
長纓忿氣地把裙襬奪回來。
霍溶略吐氣,扭頭道:“她生氣了,你們都想想該怎麼做。”
一圈人立時撂了武器,紛紛朝長纓屈膝跪下來。
……
回到家已經快深夜,吳媽他們都還沒歇著。迎面問:“霍將軍怎麼樣?”
長纓頓了有半刻,看了眼他們,徑直回了房。
支額默坐了片刻,紫緗便已打水進來,她吩咐:“把五爺請來。”
少擎很快進了書房,長纓問:“京師現如今什麼光景?知道宋逞近況嗎?”
由於凌淵徐瀾的目標都鎖定了霍溶,少擎反倒沒沾什麼酒。
他把朝局說了幾句,道:“宋逞向來跟顧家不怎麼合拍,但是也沒有過什麼了不得的衝突。
“前陣子程嘯的案子,還有漕運這邊雖沒什麼了不起的,總歸有風聲傳到京師,湖州種種狀況不斷,朝廷沒人言語是不可能的。
“聽說宋逞那些人在提出重興海運的事。莫非你也聽到了?”
“我不光聽到了,今兒還見到了宋家的人。”她喝了口水,凝眉道:“我想結交宋逞。”
少擎有點愕然。
她想升官晉職他能理解,想她孤家寡人的,能憑自己本事掙個前程,將來即便為世人所不容,也不可能再遇到四年前那樣舉目無親走投無路的境地。
可她身為武將,結交朝廷文臣這又是唱的哪出?
長纓也沒打算跟他解釋那麼多,只道:“宋家在朝中有底蘊,結交到他不會有什麼害處。”
前世最壞的結果也就是宋逞告老還鄉,這可比凌家霍家結局好多了。
少擎愣完了道:“可是宋逞那樣的老學究,若知道你是沈瓔,肯與你交往嗎?”
長纓沉吟:“這個確實沒準。但我還是想試試。”
徐家母子還有譚家三口都知道她是沈瓔,如今待她也沒有絲毫偏見,可見有些東西不能說死。
宋逞是當朝大學士,宋家又家風端正,子弟出彩,最難得的是他與顧家道不同不相與謀,她有信心,楊肅一定是會想要得到宋逞的。
而她若能與宋逞結交,楊肅定然也會高看她兩分——沒有辦法,想保住凌家她只能攀上楊肅,而要攀上楊肅,又只能不斷尋找機會替自己擴大優勢增加成功的機率。
“那,明兒去拜訪拜訪?”少擎道。
“不著急。”長纓道,“你這兩日先把宋家三爺宋遇的底細摸摸清楚再說。再有宋家老宅的情況也打聽打聽。”
宋逞上頭實則還有個老母親,由其兄弟伴隨左右奉養。
宋逞多年來皆與妻兒定居燕京,京師宋家她倒是瞭解,要是沒弄錯,宋鈞小胖子應該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