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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不高,看盧大師雕給蔡先生的壽禮就知道了,今日沒有準備,明日我派人把訂金送到你的住處。”
盧瑥安含笑點了點頭,說道:“謝謝讚賞,姑娘你有所不知,其實,我每一份作品,都是獨一無二的,找我雕刻桃核是物超所值。目前,掌握了核雕手藝的,只有我一個。所以,忱姑娘送給兄長的指日高升和青雲直上,也是獨一無二的。”
忱素如愕然道:“是嗎?可聽說,淮揚人很多都會雕這個,是一種風俗。我——兄長回來跟我說,淮揚一部分學子,身上都會佩戴蟾宮折桂的核雕,是親眼所見。”
盧瑥安哈哈一笑,說道:“實不相瞞,我在淮揚住了二十多年,的確只有我會核雕。今年年初,因為夫君上京趕考,我才代夫送禮,給他的五位同窗送了蟾宮折桂,請他們照顧我夫君。這五枚核雕,雖然寓意相同,但因桃核紋路不一,於是形態不同。而我夫君身上的,是我六年前雕的首個成品,雖然當年手藝不精,卻是最別緻的。”
忱素如聽了輕輕皺眉,滿臉都寫著不信。她手上本來絞著的帕子,都被她重新摺疊得方方整整的,明顯心思不在聽盧瑥安的話上了。雖然如此,她嘴上卻禮貌地問道:“怎麼是最別緻的?”
盧瑥安特別詳細地回答說:“那枚核雕,一面雕了蟾宮折桂,另一面,則雕了金榜題名。我原來的夫君他逢考必中,久而久之,他的同窗,都想學習他的一切習慣,包括我雕給他的那枚核雕。於是我送出的核雕祝福禮,才會被他們五位好好地戴在身上,被你的兄長所見到。他的同窗結果如何,有沒有高中,我不記得了,不過,我原來的夫君今年真的金榜題名,位列三甲。”
越是聽,忱素如的眉頭就越皺越深,忍不住壓低聲音罵了起來:“你說你的夫君今年上京趕考,逢考必中,金榜題名,還位列三甲?你莫要騙我。今年的狀元爺花甲之年,妻子早已不在人世,沒有續絃的請帖送來;榜眼之妻到我家來聚會過,並不是你。而探花郎的孃親也來過我家,探花尚未婚配。”
說到最探花尚未婚配,忱素如自知失言,頓住不說了,直接罵道:“想不到大師你雕工精美,卻是信口開河之人!核雕也就免了罷。”
盧瑥安聞言,戲精癮再次上身,苦澀一笑,說道:“剛剛話沒說完,今年探花,他年初的時候,的確還是我的夫君。我們夫夫十數年,算是和睦,蔡夫人可以為我作證。你想想,他家中只有一年老的孃親,沒有進項,怎麼供他讀書?全靠我下地種田、又靠祖傳手藝當了木匠。如今他家中還有我親手雕的千工床。後來因為千工床花費甚巨,遭到他孃親的不喜,我才轉為嘗試雕刻隨手可撿的桃核。可在他高中之後,他就不是我夫君了。”
“……”忱素如皺眉瞪了盧瑥安一眼,說道:“簡直一派胡言,信口雌黃,還敢汙衊朝廷命官。算了,就此告別吧,你好自為之。”
說罷,她直接起身離座。
盧瑥安聳了聳肩。
他之所以提及到原身送給吳英祈的核雕,是因為,在原身的記憶中,這枚核雕,出現在忱素如的腰間。
但今日有所不同,忱素如除了頭上金釵,沒有其他佩戴任何飾物。那蓮紋花絲金釵躲在黑髮後面,只露出一個尖尖的小角。尋常人沒有盧瑥安的眼力,一眼望過去,只會看到忱素如姿容甚美,不會關注到她頭上金釵,身上又沒有明顯的飾品,看上去簡樸非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