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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多的是把人攆走,煩了,鞭子就用上了,他過了三十五,脾氣不怎麼起來,一起來就難消。
但現在這個不同於過去的任何一個,不是小寵物,是他的小朋友。
王於漾又想,跟過他的那些孩子也不敢跟他這樣說,顯得荒謬。
結婚啊……
也許是動了心,接納了一段情感的原因,王於漾慢條斯理的品嚐那個詞,說不上來什麼味道,但不壞。
“小易,”
他看著床上的青年,給出了特有的耐心跟縱容,“你才二十四。”
周易死死的盯著他,“超過法定年齡兩年。”
王於漾有點被青年眼裡的熾烈情感驚到了,他錯開視線,沒有言語,那張清秀蒼白的臉上看不出是什麼心思,難以琢磨。
周易沉默的可怕,手扣緊面前的小桌,骨節泛白,手背青筋突起。
一時之間,病房裡被沉悶而生硬的氣氛籠罩著。
王於漾遲遲沒有開口。
周易無措又苦澀的低著頭,這個男人生來富貴,位高權重多年,不會有誰敢用命令的口吻在他面前說話,他現在應該是生氣了,甚至會反感。
是自己最近吃到了幾塊糖,變得得意忘形了。
周易感受到一股強烈的痛感,分不清是哪裡的傷口,就在他痛的快要喘不過來氣時,病房裡響起男人輕淡的聲音,“叔叔以為你會趁機提出你想要的那樣東西。”
“不要了。”周易啞啞的開口。
王於漾跟不上這孩子的腦回路,“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
“知道,我就要你。”周易發紅的眼睛看著他,“別的都不要。”
王於漾不想他哭,揉了揉眉心,“好吧。”
周易被男人的妥協衝昏頭腦,難以抑制的將心願攤出來,“那我們就結婚。”
王於漾哭笑不得,“你為什麼執著這件事?同性的配偶關係在國內也不作數,不過是張紙。”
“是啊,不過是張紙,”周易僵硬的扯動唇角,“那你給我嗎?”
王於漾嘆息,“世事多變,小易。”
周易不再說話了。
王於漾發現自己在這孩子面前越來越沒原則,看他抿著嘴角一聲不吭的樣子,就心疼上了。
這真不是個好現象。
儘管如此,王於漾還是走過去,摸著他的光頭哄他。
“這樣好了,到那時,叔叔若是還活著,四肢健全,能走能動,你也還願意跟叔叔鬧小脾氣,我們就去北歐定居,嗯?”
周易愣住了。
“你不能因為叔叔第一次談戀愛就當叔叔什麼都不懂。”
王於漾手往下移,摸著青年剛硬俊毅的面部線條,“不是每場戀愛都會結婚,那是兩回事,小易,一問一答解決不了問題,我們要慢慢來。”
周易低聲道,“對不起,是我想遠了。”
王於漾失笑了聲,“你年紀輕輕的,怎麼這麼心急?大千世界還沒看夠呢,你會遇到很多人,叔叔又沒有多好,對你更是不怎麼樣。”
周易的喉結上下滾動,虔誠地吻了吻他的手心。
王於漾忽然說,“何長進跟小邱說,兩個人在一起過日子,最基本的是一副健康的身體,他說的是對的,沒有健康的身體,一切都建立不起來。”
周易抱住男人的腰,臉埋進去,“不管怎樣,我都陪著你。”
那語氣平常的,像是在說去哪兒逛街,喝下午茶,而不是地府人間。
王於漾怔了半響,彎彎唇道,“好,那就陪著吧。”
周易出院那天風大雨大,很冷。
跟前一天相比,氣溫下降的有些離譜,比前一刻在床上叫你寶貝,下一刻讓你滾的情人還要過分。
王於漾的外套外面又加了他的長外套,裹的很嚴實。
熊白開著自己的吉普過來的,等他倆上車就一人丟過去一條毛巾。
“這雨斜著下,還變角度,真夠煩人的。”
王於漾沒淋著,周易護了他,肩背溼了一大塊,只是隨便擦兩下就丟了毛巾,給他擰保溫杯。
前頭開車的熊白瞥見了,腦子裡沒別的,就兩字,賢惠。
老大是真寵叔叔,當寶。
熊白想起來個事,“老大,警方在咱小區蹲點,咱短時間內都不能行動了。”
周易皺眉,“那晚你在脈山落了東西?”
“沒有哇,我當時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