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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說著,門外就響起敲門聲,警員在門外上報,說是武建找到了。
武建就在他家小區附近的路邊,駕駛座上都是血,他趴在方向盤上一動不動,渾身如同從血水裡撈出來的。
人還有一口氣。
武建沒有意識,腦袋卻歪向自己家所在的那棟樓。
人將死之際,生命裡的那盞燈就快滅了,最後的一點火光會照亮某樣東西,或者是某個人。
那就是自己的執念。
大雨瓢潑,梅月穿著黑雨衣立在雨裡,帽簷下滴著水,她的目光透過成線的水珠落向遠處的夜色,不知道在想什麼。
李立監督醫護人員把武建從車裡抬進救護車,衝不遠處的高挑身影大聲喊,“隊長,回局裡啊?”
梅月呵道,“把人送到總院!”
雨勢兇猛,李立沒聽清,“啊?”
梅月重複一遍,“多叫上幾個外科醫生,想辦法吊住武建的命。”
不等李立回應,她就給局長打電話,之後給章老打,“章老,今晚您得去一趟總院,最好現在就動身,晚點我再跟你解釋。”
掛了電話,梅月一揮手,救護車先行,警車跟在後面,帶著壓抑的氛圍直奔總院。
武建是實驗品的事,今晚之前都只是梅月的揣測,證據要在今晚出來。
人送到總院就進了手術室。
梅月跟匆匆趕來的章老解釋,態度很尊敬。
能力強的人,心術如果不正,製造出的危害會很大,必須要足夠堅定,才能不忘初衷,不丟本心。
章老是科研界的權威性人物,梅月只信他。
梅月回想當初張奇私自拿藥物做實驗,跟她對峙時,那種激烈又瘋狂的光芒讓她至今都感到驚駭。
只是人融合了動物的特性,張奇就無法自抑的動搖了自己的立場,要是他知道人可以跟同類融合,死了可以再“活”,鐵定要有動作。
那樣的研究,對醫學界跟科研界都有外人理解不了的吸引力。
梅月壓低聲音,“章老,你底下的人要守口如瓶,絕對不能洩露出去分毫,誰要是有異樣,您務必第一時間通知我。”
“放心吧,”章老蒼老的聲音裡透著安慰跟自豪,“他們都是我信得過的徒弟。”
梅月笑笑,“還是小心點好。”
不能再出岔子了。
武建是半夜沒推出手術室的,沒脫險。
梅月問了醫生,得知他身上都是舊傷新傷,四肢以抓痕摳痕居多,沒有一塊完整的面板。
鑑定科那邊也有收穫,武建的血液裡有大量止血跟消炎藥物成分,他離開前還給自己處理了傷口,雖然手法匆忙。
之前的猜測被驗證。
武建的傷是他自己弄的,他有暴力傾向,會做出自殘的行為。
張素鳳是知情者,也知道有多嚴重,否則不會在地下室給他打造一副鐵鏈。
武建應該是定期發作,到時間就鎖住自己。
人體的構造被強行篡改了,不顧後果的用來實驗,造成什麼樣的損傷都不足為奇。
這跟生了場病,引起的併發症不一樣。
一旦成了實驗品,生死都不由自己決定。
梅月跟下屬們討論了一個多小時,武建只要不死,就會有人來滅口,他們打算佈局等人自投羅網。
不是今晚,就是明天,夜長夢多,對方等不了。
梅月讓下屬們各忙各的,她揉揉酸澀的眼睛,徑自去洗手間洗臉,冷水撲的面板刺疼,那股涼意滲透皮肉往骨頭縫裡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