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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那種好的底下一層是冰,熱不起來,會讓人更加深刻的意識到主次之分。
林少南的記憶裡,這人明明要什麼有什麼,可又沒什麼想要的,從來沒有過挫敗悲傷的一面。
哪怕只是紅了眼,沒有哭,就已經讓他震驚的說不出話來。
到底是動了情。
像那種驚慌崩潰,痛哭流涕,要是出現在這人身上,林少南會起疑心,覺得太荒謬,太假了。
而現在這樣紅著眼睛,滿臉的難過,對他來說,是一種讓他難以置信的真實。
妒火燃燒了沒一會就被痛快澆滅。
林少南的戒備跟疑慮隨之淡去,“在醫院。”
王於漾感覺攥著心臟的那隻手鬆開了,心跳逐漸恢復,他闔了闔眼,不禁有些哭笑不得。
生平第一次有這種不能呼吸的體會。
小白跟那孩子的感情很深厚,這些天一定想辦法的監察,如果真的出了事,他不可能在醫院裡待下去。
至於他的另一半,會一邊嘴上阻止,一邊陪他去城。
況且,那孩子雖然在他面前是狗性,骨子裡卻是狼性,戰場上混出來的,最擅長的就是死裡逃生。
再一個,心裡有執念的人,不會輕易放棄。
那孩子還等著找回他呢。
王於漾一通梳理下來,斷定是一計,希望那孩子不要在今晚受太重的傷。
從被他在工棚找到以後,就總是受傷,幾乎都是為了他,哎。
房裡壓抑。
王於漾又回到了手撐頭的姿勢。
林少南轉了轉酒杯,抿一口紅酒,“二爺,人死不能復生,節哀。”
王於漾很疲憊的樣子。
林少南給另一隻酒杯倒了酒,“喝一杯吧,敬那些為了世界安危做出犧牲的人。”
王於漾的語調滄桑,“我累了。”
林少南把兩杯酒都喝了,漫不經心地理了理袖口,“那二爺休息吧。”
王於漾還沒整理好面部表情,林少南就去而復返,一身焦躁不定的氣息,跟之前判若兩人。
簡單一分析,王於漾便猜是跟蘇沫有關,八成沒死。
果不其然聽到林少南說,“蘇沫聯絡我了。”
林少南的臉色難看,“他竟然不在基地。”
王於漾不語,難怪心裡總有種還有什麼事沒做的感覺,原來是原主在等蘇沫。
林少南的神情接近猙獰,“不知道他是怎麼知道的你的具體位置,很有可能在你體內裝了什麼東西,現在他提出要我帶你去跟他見一面,也提到了你不時沉睡的情況。”
王於漾睨他,“還提到可以改掉我的記憶。”
林少南一下就不說話了。
王於漾徒然心生老態,他想過完年就去北歐選個小鎮定居,不回來了。
二十年的光陰,照看出來了個……
王於漾不太想去形容。
林少南在男人面前蹲下來,一米八多的身形,愣是做出了卑微的姿態,他虔誠地仰起頭,彷彿還是從前那個溫順的小少年。
“二爺,即便今晚大局已定,我也不願意帶你去赴約。”
“我擔心你,不得不答應蘇沫的要求,藥是他研究出來的,他最清楚你的身體,這也是我在知道被他陰了卻沒動他的原因。”
王於漾說,“阿南有心了。”
林少南的臉部肌肉難堪地扭曲了幾下,恢復如常。
“我查了,蘇沫說的是個民風淳樸的小島,風景不錯,我們辦完事正好可以逛一逛。”
“那裡的油菜花很美,可惜現在不是三四月份,否則就能去那裡觀賞一番。”
王於漾想起了那張在房間找到的照片,裡面的蘇沫跟原主身後就是一大片油菜花地。
王於漾睡前人在地下室, 睡醒就已經在船上了。
不出意料的, 手背上又多了個新的針眼。
那一大片淤青讓王於漾有些反胃,他乾嘔了幾聲, 胃裡火燒火燎, 嗓子乾的發疼。
王於漾在船艙裡躺了不知道多久, 等到身體不那麼虛弱了,他吃力地爬起來, 青白著一張臉出去, 迎面而來的光線讓他眯起了眼睛。
好像上次看天光是上輩子的事了啊。
天亮了。
王於漾看著一輪紅日慢慢從大海的東邊升起,霞光四射, 映的海水都紅了。
那一抹迷人的景色在他佈滿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