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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不是問句,是陳述內心的想法,並且做好了付諸行動的準備。
周易的“我想”就是“我要”。
少有的一次強勢,甚至混進來了一兩分命令的意味。
王於漾沒反應過來,“嗯?”
周易喉頭攢動了幾下,嗓音十分低暗,“剛才你說我想要什麼,你都會給我。”
王於漾摸鼻子,“我有這麼說?”
周易默不出聲,漆黑的眼睛執著地看著他,像一個在提醒家長的小朋友,說好了給糖吃,不能說話不算話。
王於漾被青年這純粹的眼神看得渾身熱乎了起來,後背麻麻的,是一種掌控外的感覺,“那好吧,你去洗澡。”
他動了動眉頭,改變主意,“算了,一起洗吧,你把抽屜裡那些個……”
正說著,還沒完呢,周易就已經去拉抽屜了,動作迅疾。
“……”
兩年後, 挪威
“哥哥!”
小男孩在雪地裡跌跌撞撞的奔跑, 小火箭炮一樣朝著一個方向衝去。
“樂樂,慢點跑——”
年輕的單身媽媽在後面追著, 看小孩撲進一個男人懷裡, 她輕喘著把凌亂的髮絲理理, 臉紅心跳的打招呼,“王先生。”
王於漾嗯了聲, 拍掉小孩呢帽上的雪, “你們要回國?”
“訂了明天的票。”
年輕媽媽拎著從超市購買的一點零食,遺憾的說, “我們過來待了十多天都沒有找到極光, 看來這一趟是沒這個運氣了, 只能等下次有機會再過來。”
她輕喝了聲,“樂樂,你皮襖外面是溼的,別往叔叔身上爬, 快下來。”
“不是叔叔, 是哥哥。”
小男孩大聲喊著, “媽咪,你總是叫錯,真笨!”
年輕媽媽尷尬的抬頭,撞見男人對她孩子微笑,美得比圖片上的極光還要讓人移不開眼,她瞬間就沒了聲音。
王於漾刮小孩鼻子, “樂樂,叔叔三十多歲了,不是哥哥。”
“就是哥哥。”小男孩拽下手套,用白嫩溫暖的小手去他的大手,“哥哥,我好喜歡你。”
王於漾從大衣一側口袋裡摸出一顆薄荷糖給他。
小男孩先看媽媽,得到同意才伸手接住糖果,開心地蹦跳著說,“謝謝哥哥。”
年輕媽媽看到這畫面,不知是想起了什麼,傷感地嘆了口氣。
王於漾手指著一個方位,“你們今晚十點以後在那邊找找,興許能看到極光。”
年輕媽媽正要說話,就發現男人看向一處,眼裡瞬間像是揉進了星光。
她順著他的視線望去,見著了很高很帥的青年。
一道冰冷的目光掃來,年輕媽媽如墜冰窖,被長羽絨服裹著的身體都凍的哆嗦了一下,臉都白了,她趕忙把孩子從男人旁邊拉到自己身前,“王先生,不,不打擾你了。”
王於漾打了招呼離開。
小男孩用悶悶的聲音說,“媽咪,如果哥哥是我爹地就好了。”
年輕媽媽立刻捂住他嘴巴,臉上難掩驚慌,生怕被那個狼狗護食一樣的危險青年聽見。
一個人對另一個人的佔有慾跟依賴,全部浸到了每一個眼神裡,不知道那是一種怎樣的愛。
王於漾進屋就把大衣脫了,“黑著臉幹什麼?”
周易很自然的接過大衣掛起來,“你喜歡那個小孩。”
王於漾倒水喝,“哪個小孩我都喜歡。”
周易一言不發地走進了臥室。
王於漾坐到椅子上,微閉著眼長長地舒口氣,他把一杯水喝下去大半,起身去臥室,哄他的愛人。
一推開門,王於漾就看見愛人背對著他蹲靠在床邊,弓著腰背,頭低著,背影有幾分沉寂的味道,他走過去一看,眼角輕微抽了抽。
“你怎麼又拿出來了?”
周易沉默著摩挲手裡的小本子。
王於漾笑著搖搖頭,這本子是去年夏天領的,一年下來蹲地上的孩子都快把封皮上的字摸禿禿了。
“小易。”
王於漾在青年面前蹲下來,“抬頭。”
周易下意識照做,他看著近在咫尺的一張臉,氣色很好,也顯得年輕,跟年齡很不相符,眉眼間的溫柔多情能讓人沉溺進去。
“我想把你鎖家裡。”
周易說完了,盯著男人重複一遍,眼裡閃過一絲偏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