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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掃了眼自己抓著抽屜的手,面板蒼白,十指修長勻稱,整體還算不錯,卻跟精心保養不沾邊。
這雙手不知道幹過多少家務活,洗過多少次碗,不需要手套。
周易擰著眉峰,“矯情上了?”
“你這孩子真是……”
王於漾把抽屜推回去,直起身轉過頭,抬手去拍青年的臉,在碰到前被抓住了手,他用另一隻手拍拍青年的手臂。
“知不知道你總是一副‘來馴服我吧’的可愛樣子?”
周易的嗓音冰寒,“你說什麼?”
“說你可愛。”王於漾笑道,“叔叔現在事多,沒功夫玩,哪天要是腦子一抽,沒準就真動了馴服你的心思,那你就做不成狼了,只能做狗。”
話音剛落,手腕就傳來一陣劇痛。
王於漾嘶了聲,無奈的搖頭,“不想做狗的話,就別這麼調皮。”
周易的拇指跟食指扣住男人腕部兩處穴位,俯視他沒有血色的臉,冷笑道,“你還搞不清楚自己什麼處境?”
“清楚啊。”王於漾被抓的那隻手一點力氣使不上來,連帶著全身都有些虛脫,他往青年身上一靠,嘆息著拉長聲音,“叔叔現在只有你了。”
周易猶如被滾燙的油水潑身似的推開男人,鐵青著臉出去。
王於漾背靠臺子,垂眼摸著痠麻發軟的手腕,眼底有幾分陰鬱,又慢慢變成慶幸,那孩子雖然兇險,某一方面卻是難得的單純,好逗。
不然他還真搞不定。
他瞥一眼水池裡的碗筷,以及飄著層油花的水,抽著嘴角衝客廳喊,“小易啊。”
回答他的是蹬蹬蹬上樓聲。
王於漾扶額,看來只能自己洗了。
周易躺在床上抽菸,他漫不經心的抽一口,朝天花板吐出一團煙霧,眼睛微微眯著,不知道在想什麼。
沒過多久,樓下傳來男人的喊聲,“小易,下來了。”
周易用牙咬住菸蒂,沒回應。
樓下的喊聲再次響起,“要叔叔上去請你?”
周易一口煙嗆到嗓子眼,他跳下床,叼著煙下樓,厭惡道,“別拿長輩的身份對我。”
王於漾嘴裡咬著塊巧克力,聲音模糊,“我大你十幾歲。”
周易提醒,“你現在才三十二。”
王於漾聳聳肩,“那也大你八歲。”
周易不屑,“八歲而已。”
王於漾非常的敷衍,“好了好了,我知道了,你不想我把你當小孩,我儘量。”
周易,“……”
王於漾無視青年陰雲密佈的面色,輕描淡寫道,“進我屋看我下葬的影片吧,要是能找到一點線索,今晚我們就有的忙了。”
作為僱傭兵,第二要求是生存能力,第一是剋制力,隨時隨地都要冷靜,冷血,這會兒發揮了作用,只是不太理想,周易冷著臉轉身,頭也不回的往門口走,“自己看。”
王於漾又從茶几兜裡拿了塊巧克力放進嘴裡,不鹹不淡的說,“那東西還想不想要了?”
周易的身形猛地一滯,緊跟著就闊步走到男人面前,單手揪住他的衣領,將他拎起來抵到牆上。
王於漾對上青年的嗜血跟殺意,“怎麼了?嗯?”
周易一字一頓,“沈、白、鈺。”
“名字叫錯了。”王於漾的臉上浮現笑意,眼裡卻沒有,“下不為例。”
周易把夾在指間的煙送到嘴邊,吸上一口,隔著繚繞的煙霧盯緊男人。
王於漾感覺自己被一頭猛虎盯上了,毫無還擊之力的滋味一點都不爽,他按住青年揪他衣領的手,“先放我下來。”
周易逼近些,“我真想不明白,你為什麼找上我。”
王於漾挑了挑眉毛,“這個問題早在我去工地找你的時候就說了。”
周易看著男人的眼睛,“說了嗎?”
王於漾很溫和的笑,“說了。”
周易皺眉,“你在跟我踢皮球?”
王於漾說,“隨你怎麼想。”
周易晦暗不明的目光停留在男人臉上。
王於漾的身體騰空,脖子被衣領勒的生疼,他咳嗽幾聲,“不管是做什麼事,背後一定有個目的在推,你幫我,目的可以是你一直在找的那件東西,也可以是還人情報恩,或者是你好奇我為什麼能離奇的重生,對我來說,只要我身上有你想要的東西,怎麼都行。”
周易面無表情,“怎麼都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