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三見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不給我報銷也行,別讓我寫論文了,直接畢業就可以。
好吧,我知道,我又在做夢。
宿舍裡沒有藥,我晃晃蕩蕩往校醫院去,到了校醫院門口,驚了。
我怎麼忘了呢,人家也放假了。
於是,一個病重的我就這麼可憐兮兮地在寒風中搖擺,我思念我的母親,思念我的父親,思念我溫暖的、有地熱的家。
往回走的時候,我琢磨著,實在挺不下去了就跑路回家,我都開始計劃這事兒了,後來突然想起了樂言。
已經走到宿舍門口的我,拖著病軀走向了校門口。
我是九點四十五進門的。
樂言又換了一件毛衣,這次是白色,他看起來乾乾淨淨的,更溫柔了,我真是疑惑,這樣的人學校領導是怎麼狠得下心開除他的。
瞎了嗎?
這是我們學校的顏值擔當啊!顏值擔當是可以隨便開除的嗎?
我說:“樂言,你有藥嗎?”
我這一說話才發現,不僅僅是發燒頭疼嗓子疼,我這聲音沙啞得也是怪性感,我愣是沒聽出來這是我自己在說話。
樂言愣了一下,然後問我:“你怎麼一晚上病得這麼嚴重?”
我嘿嘿樂:“有點兒明顯哈。”
他看著我皺起了眉,好看的人皺眉的時候都那麼好看。
他說:“去醫院了嗎?”
我搖頭,一搖頭都覺得暈。
“校醫院關門了,我懶得跑太遠。”我趴在他的吧檯上說,“你有沒有退燒藥?給我一片墊墊肚子,餓。”
他看著我無奈地笑了:“我給你弄點兒吃的,後面那條街有家診所,等會兒你吃完飯我陪你一起過去。”
天使。
我像條沒骨頭的癩□□一樣往人家吧檯上一趴,眼睜睜看著那隻白天鵝給我做早餐,怎麼說呢,我不想吃這隻天鵝,我得供著,我可不像我們學校那些領導那樣沒眼光。
不過我也沒趴多大一會兒,樂言把我趕到了樓上。
說實話,生病難受著呢,吃不下去東西,吃點東西甚至想吐,但樂言給我做的,這頓飯他還不要錢,我能不給面子使勁兒吃麼。
最後一口嚥下去的時候,我覺得彷彿酷刑結束。
他一臉愁苦地看著我說:“我都說了你不用勉強吃那麼多。”
我擺擺手,本來想跟他說“這都不是事兒”,但沒張開嘴,怕吐。
他收拾了一下,然後還真的帶著我出門去診所了。
那一瞬間,他彷彿成了我的監護人。
我倆踩著雪往診所走,那感覺不太好形容,我明明不是gay,但心裡的小鹿都快撞死了。
我覺得樂言可能是看上我了,不然為什麼對我這麼好?給我做飯,不要錢,還主動陪我看醫生,這不是愛嗎?這就是愛吧?
我回想起自己昨天晚上給樂言和那個衣冠禽獸編的故事,沒想到還成真了,對方甩了樂言,現在想吃回頭草,可樂言的心裡已經有了我。
我開始苦惱。
樂言是個好人,長得也好看,能跟他在一起的人那絕對是上輩子修來的福分,但問題是,我不是gay,我們倆怎麼能在一起呢?
就在我腦子燒壞胡思亂想琢磨怎麼拒絕樂言才能不傷害他的時候,他突然開口跟我說話了。
他問:“昨天晚上你跟我哥在外面聊什麼了?”
“誰?”我覺得自己好像幻聽了,“誰跟誰?”
“你,”他笑著看我,“和我哥。”
他哥?
他哥。
那個衣冠禽獸,是他哥。
我彷彿聽見耳邊傳來滾滾雷聲,我問:“他不是你前男友嗎?”
樂言笑了,笑得還是那麼好看:“前男友?你想什麼呢?”
“我以為他是你前男友啊!”
樂言說:“那是我親哥,你不覺得我們倆長得很像嗎?”
我仔細回憶了一下,他這麼一說,還真的像,只不過,那個人長得更稜角分明些,而樂言的長相線條更柔和。
他告訴我:“我跟家裡鬧了點兒彆扭,我哥來勸我回家。”
我看著他,突然發現,原來三十多歲的人也會跟家裡鬧彆扭,我說:“這麼大人了怎麼還讓家裡這不省心呢?這就是你的不對了。”
然後樂言就笑得蹲在了路邊。
我從來沒見過他這麼笑,特別開朗,特別可愛,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