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單於蜚把將將熟透的牛肉剪成小塊,往洛曇深的瓷碟裡夾時,眸光才轉了過來。
但仍舊沒有看向洛曇深。
洛曇深在心裡“嘖”了一聲,將蘸醬碟一推,“出去加點兒醬來。”
單於蜚拿著碟子走了。
五分鐘後,洛曇深又道:“拿幾個生蠔和扇貝來。”
單於蜚看了看已經烤好,卻被晾在一旁的牛肉,眉心微不可查地皺了皺。
“對了,還有蟹。”洛曇深輕鬆地靠在椅背上,說話時漫不經心地舔了舔下唇。
“好。”單於蜚應了一聲,又向包廂外走去。
很快,剛被清理好的新鮮海鮮就被放上了爐子。
之前烤好的牛肉已經涼了,洛曇深養尊處優,自然是不吃的,讓單於蜚重新烤了一份,這才象徵性地吃了兩口。
烤海鮮比烤肉類耗時更長,工序也更多。洛曇深發現自己很喜歡觀察單於蜚的手,十指修長,骨節特別明顯,手腕看上去極有力道,指尖泛著淺紅,指腹和手掌有些粗糲,一定有不少薄繭。
如果被這樣一雙手握住那裡……
洛曇深眯起眼,被這太過情色的想象逗得滿心歡愉。
別人若是意識到此時不該想這種事,大約會及時打住,但他向來放縱自己的慾望,竟是索性往更情色的地方想去。
單於蜚的脖頸與喉結比手指更加出挑,雖然並無肌肉感,卻經絡畢現,隱隱透著蓬勃的爆發力。深深吞嚥的時候,說不定能在脖頸上摸到一個被頂到生理極限的形狀。
那時候,單於蜚一定會紅著眼哽咽。
洛曇深別開目光,暗自發笑。
“生蠔可以吃了。”單於蜚在瓷碟裡放了三個烤好的生蠔,又在扇貝上澆醬料。
“就這樣?”洛曇深問。
單於蜚手腕微微一頓,“嗯?”
“不幫忙去殼嗎?”洛曇深眼中擒著笑意,看上去竟有幾分自然的天真。
單於蜚沉默幾秒,拿過盛生蠔的瓷碟,用叉子不聲不響地將生蠔肉連帶醬料從殼裡撬了出來。
“請慢用。”他說。
洛曇深瞧瞧瓷碟裡的生蠔肉,又瞧瞧完全沒有任何私人情緒的“獵物”,玩心徹底被挑了起來。
接下去,單於蜚撬了一堆生蠔扇貝。洛曇深倒也沒怎麼浪費,基本上吃完了,最後要了一盤花蛤,讓單於蜚將肉一枚一枚挑出來。
自始至終,單於蜚都沒顯露出任何情緒,只是偶爾抬起手臂,在眼睛上按一按,然後眼皮重重合攏片刻。
洛曇深當然注意到了他這個小動作。
他的眼睛和他整個人散發的氣場很是相似,都有些冷淡疏離,卻又不至於冰冷。細看的話,他的眼中似乎沒有焦距,像蒙著一片初冬尚未結冰的河上,清晨升起的薄霧。能窺視他的眼,卻無法透過他的眼,碰觸到他的心。
“你眼裡有紅血絲。”洛曇深說:“沒休息好?”
單於蜚繼續撬著花蛤,搖頭。
“那你怎麼老是揉眼睛?”洛曇深又道。
“抱歉。”單於蜚顯然不願意多說。
洛曇深看著他說話時起伏的喉結,忽又想到不久前那個情色的想象,嗤笑一聲,將手中的花蛤殼不輕不重地一拋,“撬殼很好玩兒?”
這話說得特別沒道理。讓單於蜚撬殼的是他,吐槽人家撬殼的也是他。
單於蜚放下叉子,擦了擦手說,“不夠我一會兒再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