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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面還埋著石頭,單於蜚上前扶住他,直到將他送進副駕。
“哎——”他將靠椅調整一番,愜意地吁了口氣,看向左邊,“謝了啊。”
單於蜚看了看他,似乎有些無奈,“繫好安全帶。”
離城花了整整一上午,回城只用了不到一個小時。下午兩點來鍾,秋高氣爽,太陽從雲層裡鑽出來,吝嗇地灑下幾許暖洋。進入原城主城區之後,道路逐漸擁堵,行駛的方向正好對著日光,單於蜚眯了眯眼,摸索著放下遮陽板。
洛曇深腳早不痛了,半躺著睡了小半程,此時偏過頭,正好看到單於蜚抬手揉眼。
“出來大半天了,不清理一下就往眼睛上揉?”雖然只是淺眠,但到底睡著了十來分鐘,洛曇深嗓音低沉,帶著幾分沙啞的懶散,還有不經意捎上的笑意,“哎,你怎麼經常揉眼啊?”
單於蜚目不斜視,“沒事。”
“多說兩個字能累死你。”洛曇深翻出自己不久前扔下的墨鏡,“喏,戴著擋光。”
“不用。”
“怎麼不用?你開著我的車,車上還有我這崴了腳的病號。萬一你眼前一晃,惹出交通事故,誰負責?”
這話純屬扯淡。這一路開下來,洛曇深算是看明白了,單於蜚開車穩得一比,絕無惹出交通事故的可能,否則剛才在高速上,他也不會歪在座椅裡昏昏欲睡。
但淡又不得不扯,否則怎麼讓人家戴上自己的墨鏡?
洛曇深有個古怪的愛好,說是性癖也沒差——他喜歡讓“獵物”用自己用過的東西,比如穿自己的襯衣,當然襯衣裡面得不著一物,再比如喝自己喝過的果汁,然後在同一種甜味中唇齒糾纏。
墨鏡算是貼身物,私密性與挑逗性一樣不差。
而且單於蜚鼻樑英挺,想必十分適合這副墨鏡。
但墨鏡遞出去了,單於蜚卻沒有立即接過,只是垂眸瞥了一眼,“你自己戴吧。”
“怎麼?嫌棄?”洛曇深撐起身子來,墨鏡在手指間一轉,“行,那我給你擦擦。”
路上本來就堵,剛往前挪了一小截,又遇上紅燈。
單於蜚說:“我不習慣戴墨鏡。”
“是不習慣還是嫌棄啊?”洛曇深象徵性地用絨布在鏡片上抹了抹,再次遞過去,語氣比剛才強硬了幾分,“戴上。你要真嫌棄,一會兒洗個臉不就完了?”
在紅燈變成綠燈之前,單於蜚到底還是接過了墨鏡,穩穩架在鼻樑上。
“哎,這才乖。”洛曇深舉起手機,迅速閃了一張。
照片裡的單於蜚側對鏡頭,臉上唯一與冷調無關的濃密睫毛被墨鏡擋著,面部線條凌厲,像個十足十的酷哥。
洛曇深滿意地看著照片,又憑空看出幾絲情色。
單於蜚不戴墨鏡時,整個人處處透露著冷感,冷到近乎禁慾,但戴上墨鏡後,冷感就像被什麼激起了化學反應一般,催生出令人難以招架的性感。
或許禁慾與縱慾本來就是一對雙生子,禁慾禁得過了頭,必然被縱慾拉入深淵。
“坐好。”單於蜚提醒道。
“哦。”洛曇深還盯著照片,應了一聲就端正坐好,全然沒發覺自己那聲“哦”聽著相當乖巧,也沒意識到自己竟是被單於蜚命令了一回。
單於蜚在墨鏡的遮擋下,用餘光瞄了他一眼。
堵過一處全年擁堵的路口後,前方終於暢行無阻。洛曇深放下手機,後知後覺地感到腹中空空。
他一早便出了門,早餐早已消化掉,趕往公墓時迷了路,午飯忘記吃,此時才覺得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