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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這樣的話，黎今遠也沒少說。什麼謝謝歡歡關心我，我好高興之類的……鍾予歡那時候覺得，就是黎今遠的脾氣溫柔，懂得把別人的好都記住，並且絲毫不吝於表達。
但現在……就這樣一段話，都讓鍾予歡感覺到了別樣的味道。
鍾予歡晃了晃頭，說：“嗯，如果有什麼麻煩的地方，可以鍾氏這邊養的公關團隊，拿不少錢養著，平時還都用不上呢。”
黎今遠臉上的笑容更溫柔了，他輕聲說：“好啊。”
他們從來都不吝於在她的面前示弱。
這個世界上，能讓他們心甘情願示弱的，大概也就只有她了。黎今遠很清楚，會哭的孩子有糖吃。這句話，早在福利院的時候，他就深深記在腦子裡了。只是那個時候，來收養他們的家長在挑他們，他卻也同樣悄悄地在挑他們……所以他從來沒有用上過這樣的技巧，直到在歡歡的面前。
這一套，百試百靈。
該強的時候再強不就行了嗎？
比如說，在歡歡準備試一試和溫雍辰戀愛的時候……
黎今遠的腦子裡剎那間飛過了許多的念頭，但臉上的表情不變，嘴裡也沒有洩露出半句不該說的話。
鍾予歡在這頭倒是有點糾結。
看上去，黎今遠和過去又好像沒什麼區別……語氣自然，表現親近。親近有什麼不對嗎？沒什麼不對。他們從年幼時期相伴到現在，沒什麼不對……
黎今遠的聲音突然再次響起，他在那頭問：“歡歡現在在做什麼？”
“在霍承鳴公司。”
黎今遠一噎，臉上出現了點微妙的變化，但這點變化很快就被遮掩過去了，他輕笑一聲：“哦，是因為和霍承鳴一塊兒太無聊了嗎？所以才給我打電話？”
鍾予歡瞪圓了眼。
這話讓她怎麼接？
一說“是”，那不還是同時得罪兩個人！既說了霍承鳴無聊，又說了無聊的時候才會想起黎今遠。
“當然不是。”
“哦，那就是歡歡特地給我打的電話。”黎今遠微微低下頭，攥緊了手機，對著手機那頭的人，將聲音壓得更低，像是隻想把所有的聲音都傾注到她的耳朵裡，只給她一個人聽：“我開心死了。”
他的聲音戰術壓低之後，就附帶上了磁性的味道，傳遞到耳朵裡，酥酥麻麻，輕輕敲擊在人的耳膜上。
鍾予歡差點扔了手機，這下徹底說不出話了。
不過手機到底還是沒扔的。
她怕是自己太神經過敏了，能把黎今遠的每一個動作都解讀為是在撩自己。
男主角有官配的啊！
反正怎麼接話都不對！
鍾予歡連忙轉移了話題：“你今天還有通告安排吧？先去忙吧。我知道你沒受網路影響就行了。”
黎今遠點頭說：“對，剛才正在採訪。”
“剛才？”鍾予歡愣了下：“那你現在在哪裡接電話？”
黎今遠不動聲色地深吸了口氣，但卻儘量用平穩而不刻意的語調說：“就在臺上啊。”
在臺上？
當著媒體？
接她的電話？
鍾予歡腦子裡都“嗡”了一下。
他是還怕熱搜鬧得不夠大嗎？
鍾予歡都快懷疑，黎今遠進娛樂圈，壓根就不是衝著賺錢去的了。這人進去就是想隨心所欲，展露天分，把無數人踩在腳下，還能盡情妄為的……
“歡歡，明天見。”黎今遠說著，又補充了一句：“天氣開始回暖了，但是不要太快減衣服，別感冒。”
鍾予歡愣愣地應了聲：“嗯……”
黎今遠說：“你先掛電話。”
鍾予歡也就本能地先掛了電話。
等鍾予歡這頭掛了，黎今遠才慢慢收起手機。
然後他重新低頭，拾取麥，再重新別好。修長的手指在領口打了個轉兒，就別好了。然後再抬起頭來，又是溫潤翩翩佳公子。
“抱歉，耽擱大家了。”
“沒關係。”底下的聲音倒是一致的。
這時候誰會嫌耽擱呢？
人黎今遠線上自我爆料，他們有新聞寫，有照片拍，有頭條搶，那有什麼不滿足的呢？
只是跟著黎今遠一塊兒來的，選秀團體成員難免要羨慕嫉妒恨了。
而黎今遠這時候並沒有就此打住，他又笑了下，這回笑得更打動人，他說：“以前還念初中的時候，我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