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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幫你做。”
我這才回到自己的座位前繼續做自己的事情,心裡頭雖然冒出一點小哥哥開口說要幫我的意外之喜,但是剩下的更多還是理虧和抱歉。本來就是我摔碎了小哥哥的杯子,也答應賠給對方一個新杯子,結果做杯子的時候,還是需要小哥哥親自來動手。
不過好在之後作為對小哥哥幫我塑形的回禮,我替小哥哥在成形的杯子上畫了一個戴黑色棒球帽穿白色連帽衫的q版小哥哥,小哥哥耳朵上的紙飛機耳釘我畫不太好,就改成了第一次在公交車上見小哥哥時對方戴的黑鑽耳釘。
整個過程中小哥哥一直站在旁邊看我畫,等我畫完以後沒說畫得好也沒說畫得不好。我有些忐忑地轉頭去觀察小哥哥臉上的神情變化,卻沒看出任何有用的資訊來。我只好開口問了一句:“怎麼樣?可愛嗎?”
小哥哥這才慢吞吞地瞥我一眼,輕飄飄地說一句:“就這樣吧。”
輪到我給自己做的杯子畫杯身塗鴉的時候,我問小哥哥喜歡什麼樣的塗鴉。小哥哥卻讓我照著剛才畫過的圖案,再畫一個一模一樣的q版小哥哥上去。我雖然覺得有些疑惑,但也沒有說什麼,還是照著小哥哥的要求又畫了一個一樣的。
兩個杯子都畫完以後,手工店的店主過來看了看,又提醒我們說可以在杯身上刻自己的名字。小哥哥二話沒說就在他做的那個杯子上刻下了自己的名字,我等小哥哥刻完以後,才把我做的杯子送到小哥哥面前去。
小哥哥神色莫名地看我一眼,“你自己做的杯子,當然是刻你自己的名字,你推給我幹嘛?”
我遲疑了片刻,有點吃驚地反問:“可是這個杯子不是要賠給你的嗎?刻上我名字的杯子再送給你用,是不是不太好?”
小哥哥倏然直起身體來審視我,“難道你還想讓我在這麼醜的杯子上刻自己的名字,告訴其他人這個醜杯子是我做的?”
我登時就有點啞口無言,似乎小哥哥說的也不無道理。我做的這個杯子塑形時雖然有小哥哥幫忙,但是剩下大部分地方還是我自己做的,整個杯子的形狀看上去的確不如小哥哥做的那個杯子好看。
我仔細想了想,決定稍微折中一下,在杯子上刻我名字的拼音首字母縮寫。可是小哥哥卻看上去不太滿意,攔著我的手非說讓我刻自己的名字。我愣了一下,又陡然覺得這樣也不錯。
讓小哥哥捧著我親手做的還刻有我名字的杯子喝水,光是就這樣想一想,心裡頭也有點美滋滋的感覺,即便小哥哥讓我刻自己名字的初衷與我心中所想完全不一樣。
抱著並不想讓小哥哥發現我的私心的想法,我面上故作一派平靜和鎮定,彎腰在我做的那個杯子上端端正正地刻下了我的名字。
刻完名字以後,店主叫我去前面留名字和電話號碼,說是下週杯子燒好以後會發簡訊通知我來取。留完電話號碼和名字以後,我返回後面的手工區域找小哥哥,卻看見小哥哥彎腰拿著手機在拍自己做的杯子,似乎是很喜歡自己做出來的半成品。
想到小哥哥喜歡的東西上還有我親手畫的圖案,四捨五入不就是小哥哥也很喜歡我做的東西了嗎。我也跟著變得高興激動起來,等小哥哥拍完照片以後才走過去叫他離開。
小哥哥頭也不抬地應一聲,又站在低頭玩起手機來。我看了一眼掛在牆上的壁鐘,注意到時間已經不早了,外面天色也都黑下來了,走過去想要提醒小哥哥該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