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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也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在嘴巴和小哥哥的嘴唇分離前的那一秒,也就大概是來電鈴聲響起的前05秒,我感覺小哥哥的舌尖很輕很輕地掃了一下我的嘴巴。
當我還沉浸在這個令人無比震驚的猜測和推敲中時,小哥哥已經掛掉了電話從帳篷裡站起身來,順便掃一眼仍然還坐在被子上一動不動的我,抬起腳尖踢了踢我的小腿,然後從我的雙腿上方跨過去開啟帳篷,“出家打坐嗎?還不出來洗臉刷牙?”
行吧,是錯覺無誤了。
接下來大概就是一些比較瑣碎的日常了。我跟在小哥哥身後出帳篷用礦泉水刷牙洗臉,期間還因為頻繁走神而錯拿了小哥哥的牙刷。
然而也不知道為什麼,我捏著對方的牙刷當著他的面擠牙膏的時候,小哥哥竟然也沒有第一時間提醒我。以至於當我將牙刷放入嘴巴里以後,才意識到自己又犯了多麼大的錯誤。
我刷牙的動作明顯地一頓,在小哥哥冷淡的注視下將那支深藍色的牙刷從嘴巴里抽出來,硬著頭皮遞到小哥哥面前,一臉抱歉地說:“還、還給你?”
中間還因為小哥哥過於銳利的目光而不由自主地結巴了一下。
然後小哥哥的回答果然是不出我所料,語氣中也透著滿滿的無言以對:“你覺得我還會要?”
我立即識趣地搖了搖頭,想說不如站在去最近的便利店裡買一支新牙刷來好了,卻沒來得及開口,就看對方轉身往帳篷裡去。
我捏著手機的牙刷等了一會兒,小哥哥就手裡握了支新牙刷又從帳篷裡鑽了出來。我遠遠地掃一眼,第一念頭是忍不住感慨,這大概就叫做有備無患沒錯了。
然而等到對方走近的時候,我才越來越覺得小哥哥手機拿的牙刷有一種十分驚人的熟悉感。
最後直到小哥哥拿過我手裡的牙膏管擠牙膏的時候。我終於在百般猶豫和欲言又止中認出來,小哥哥拿的是我的牙刷。
我看小哥哥這支牙刷上的牙刷毛挺新的,大概是為了來爬山臨時在學校便利店裡買的。只是我帶來那支牙刷雖然也比較新,卻是我平常在宿舍裡刷牙的那支。只是恰好碰上我最近換了新牙刷而已。
然後我就眼睜睜地看著小哥哥將我的牙刷放入口中,又扭過頭來看了神色複雜的我一眼,語氣含糊地質問我:“你難道還想讓我再用你用過的牙刷?”
我飛快搖頭,並且在那一極為短暫的瞬間,將試圖說出真相的念頭又吞回了肚子裡,然後裝作無事發生一般,將小哥哥的牙刷重新賽回了口中。
最後看日出也是和大家齊齊坐成一排看的。且整個早上,小哥哥似乎就像是選擇性失憶般,沒有再提起過早上起床前的兩場意外。
我雖然心中微微鬆了一口氣,告訴自己這大概就算是躲過小哥哥的捱揍了,心中卻不免還是有一點點失落。
我發誓,真的就只有一點點。
我們在臨近中午的時候收拾揹包下山,然後從汽車站坐大巴回去。
返程的大巴車上小哥哥旁邊的空位被趕在我前頭上車的另一位隊友佔掉了,似乎是有點事情想要請教小哥哥,所以就直接在小哥哥旁邊坐下來了。
這一坐就是兩個多小時,導致整個回程上我都沒能和小哥哥坐在一起,還是和小哥哥的酒窩室友坐在一起,這讓我心裡頭難免有點失望和不愉快。
不過令我意外的是酒窩室友平時看著人是挺不錯的,沒想到在車上卻對我有一點不太友好。我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我的插入導致他沒能和平時同住一個屋簷整天同進同出的小哥哥睡一個帳篷,所以酒窩室友才會不太喜歡我。
總之就是因為出來玩也挺累的,一放鬆下來我就容易發睏。所以最後也像前一天來的時候那樣,歪著頭靠在椅背上睡著了,並且睡得頭一點一點的。
迷迷糊糊中還能察覺到自己的頭輕輕砸在了酒窩室友的肩膀上。我當時心裡知道這樣其實不太好,並且大腦在第一時間給身體發號施令,讓自己睜開眼睛把頭抬起來,然而眼皮和腦袋實在是太過於沉重了,以至於我有餘心而不足。
然後完全讓我沒有料到的是,酒窩同學大概當時是特別不爽我把他的肩膀當做枕頭,立即伸出手來掰我的頭。
將我的腦袋托起來大概還算不夠,按在我下巴上的手指還毫不客氣地用了不小的力道,將我的腦袋往過道的方向推過去。
我當時毫無防備,睜開眼睛的瞬間腦袋撞在從過道旁路人的大腿上。
不過當我抬起頭來要開口道歉的時候,才發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