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停在小哥哥寢室門外的瞬間,我緊張到手腳幾乎都要無處安放了。月牙同學抬手敲了兩下門,很快隔著一扇門板,裡面由遠而近傳來不緊不慢的腳步聲。甚至我還能聽出來,對方大概是穿著人字拖,走起路來時,拖鞋踩在地上會發出啪嗒啪嗒的響聲。
我緊張到喉嚨發緊和手心冒汗,門裡越來越近的人,邁出的每一步都像是不偏不倚地落在我的心尖上。下一秒,門被人從裡面緩緩地拉開了。
我不動聲色地輕吸一口氣,以最完美的表情抬起眼睛來。一張完全陌生的臉出現在視線裡…………
白緊張了。
戴黑框眼鏡的男生開啟門讓我們進去,習以為常地看向月牙同學道:“來找他?”
月牙同學點了點頭問對方:“他不在嗎?你們今天下午不是沒課?”
眼鏡同學環顧一圈寢室,又跑到廁所裡望了一眼,有些詫異地說:“我一直戴著耳機打遊戲,也沒怎麼注意。他可能是出門取包裹去了吧。要不你們等一會兒?”
月牙同學嗯了一聲,把我領到小哥哥的書桌邊,拉開小哥哥坐過無數次的那把椅子,讓我坐下來。猝不及防地看見了他每天用的書桌,我整個人都有些不知所措起來。
走神好一會兒以後,才冷靜下來,開始仔細地打量小哥哥的書桌。說實話,他的書桌和我臆想中的畫面完全不一樣,甚至是有些天差地別。書桌中間擺著一臺銀色的膝上型電腦,旁邊是一摞高高疊起的專業課書本,就像搖搖欲墜版的比薩斜塔。
午飯的一次性餐盒還擺在書桌邊緣,插線板周圍的資料線糅雜成亂糟糟的一團。
這與我以前在人物側寫的相關專業書上看過的資訊完全相悖。我一直以為他應該是很愛乾淨甚至還可能會有輕微潔癖的男生才對。
當然,這並不妨礙我依舊很喜歡他。
等了大概有二十分鐘,小哥哥仍舊沒有回來。月牙同學拿出手機給小哥哥打電話,我卻聽見手機鈴聲在我頭頂的床鋪上響起來,並且一直沒有人接。月牙同學有些無可奈何地哎了一聲,“出門手機也不帶。”
眼鏡同學這時候終於像是回憶起來什麼一般,推了推鏡架若有所思地說:“昨天晚上吃飯的時候,好像有聽他提到過,今天要和隔壁寢室的人一塊兒出門。”
他低頭翻了翻手機裡的通訊錄,遺憾地抬起頭來說:“我這裡沒存對方的手機號碼,如果你們有急事的話,可以拿他手機直接撥過去。”
月牙同學輕輕地哎呀了一聲,求助地望向我說:“女孩子隨便爬男生的床鋪好像不太好?要不你上去幫我拿一下他的手機?”
我當時其實很想說,這件事應該並不怎麼著急,我可以下一次再過來的。但是我沒有說,我的私心告訴我,假如我錯過這次機會,以後可能就再也不會遇到了。
小哥哥每天晚上睡覺的床鋪,一定有他的氣息和痕跡。
然後我脫掉鞋子爬上去了,臉上一派風輕雲淡,卻帶著不為人知的私心。
小哥哥的床鋪上掛著白色的蚊帳,我抬手掀起一邊的帳子爬上去。膝蓋才跪上床鋪邊緣,就聽見耳邊一陣細微的響動。我錯愕又驚詫地抬起眼睛來。
我想你們大概知道我看見了什麼。
是的,我看見近在咫尺活生生的小哥哥。對方一條手臂撐在身旁,頂著一頭微亂的黑色短髮,歪著身體半眯著眼睛看向我。開口時聲音懶洋洋的,是睡醒時才有的低啞性`感。語氣不太好地質問我:“你在幹嘛?”
我抿著嘴巴遲遲沒有回答,感覺到自己胸腔砰的一聲,像是煙花炸亮了半邊天空
我猜他應該是有起床氣,一邊將蓋在身上的空調被掀開,一邊寒著臉對我說:“還不下去!”
我恍恍惚惚地點頭,一隻手抓在床沿邊的欄杆上,挪動膝蓋往後退。因為是跪坐在床鋪邊緣,我的半截小腿都騰空在床外。當時也不知道心裡頭是在想什麼,突然就有些重心不穩,整個人都朝後仰倒下去。
好在小哥哥非常迅速地從床上跪坐起來,伸手把我拉了回來。
我被他拉得往前一栽,整個人就倒在了小哥哥的大腿上。你們一定不會想知道當時我都經歷了什麼……現在再度回想起來,我還是覺得有些羞於啟齒。
我的臉……正好就砸在了他的……褲襠上。而我的鼻尖……隔著夏天短褲的薄褲料,直挺挺地戳在了他囊鼓鼓的……嗯……就是小小哥哥上。
那姿勢看上去活像是我正在給小哥哥……做。
我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