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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戲做全套,周雲見在那小廝的幫助下安葬了酒侍。這一點也是事先商量好的,酒侍的龜息功很厲害,哪怕埋個幾天也不成問題。周雲見離開後,自會有人把他挖出來。當然這就不歸他管了,接下來的事情,便是跟著那小廝進了秋江書院。
一個青樓,叫這個名字,的確有幾分詩情畫意的意思。這家秋江書院,已經是念慈鎮這個小鎮子裡最大的青樓了,也是北疆最高階的會所。分棠園和菊園兩處,周雲見自然是要被分到菊園了。
一進菊園,周雲見才算漲了見識。一個個各色受君在菊園中來來往往,吟詩捕蝶兒,談天說地,倒是也快活。間或有幾個面色不愉的,方媽媽便瞪著眼睛訓斥幾句:“既進了我這菊園兒,便給我扯起笑臉開門迎客。整天哭喪似的,嚇壞了客人,也嚇壞了新人!你們這幾個,打不得罵不得,也別給我尋死覓活。仔細我隨便給你們配個力巴,有你們好果子吃!”
小郎君們一個個嚇得噤若寒蟬,紛紛表示知錯了,一定好好接客。
周雲見有些瑟縮的跟在方媽媽身後,低聲問道:“媽媽,我這是……要做什麼?”
方媽媽一臉笑意的握住他的雙手,說道:“做什麼?還能是做什麼?我這裡可是青樓妓館!自然是開門迎客,給官老爺們找樂子啊!瞧你這姿色,定能在我這秋江書院裡做個頭牌。你安心,我這裡不逼迫他人賣身。做什麼,都要你一個心甘情願。不過,咱醜話也得說在前頭。凡是不能給媽媽我賺錢的,這日子可不好過。”
周雲見嚇得後退幾步,臉上帶著慌張,說道:“這……這……男子……也能賣身接客的嗎?方媽媽您……您不是讓我來做小廝的嗎?”
方媽媽笑著說道:“哎喲我的兒啊!你這模樣的做小廝真是太可惜了!再說,你家裡犯了事兒,這輩子還有退路嗎?倒不如在我這秋江書院裡,快快活活的,賺些養老錢。姑娘小倌兒,也就做這十幾二十年。輕鬆自在,來錢又快。置辦上田產屋舍,買幾個丫鬟小廝,輕輕鬆鬆的養老,不比整日裡在外頭流浪要好?”
周雲見似是被說中了心事,他低頭思考著,半天后才說道:“子蘭……既賣給了媽媽,便全憑媽媽的安排。”
方媽媽一聽,立即拍著周雲見的手背笑了起來,說道:“這敢情好,這敢情好!你這名兒也好聽,也不必改了。你既已進來,那自是要辦一場堂會的。爺們兒都喜歡新鮮貨,你這沒開苞兒的,更是讓爺們兒稀罕。頭一遭,必得多賣上些銀子。哥兒也不用怕,媽媽我有妙方,不疼的。賣得的銀錢,除去堂會支出,媽媽分你三成。我這秋江書院,向來公允。你瞧見樓下這些沒有?都是心甘情願賣進來的,誰不圖個好價錢?”
周雲見青澀的點頭,說道:“都聽媽媽的。”
方媽媽哎了一聲,笑著說道:“兒啊!把你的生辰八字告訴媽媽我,三日後開堂會!你這名兒,必須得在這一夜給媽媽我唱出去!”
轉頭, 方媽媽將周雲見安排到了頂樓雅閣。周雲見現在的人設是晏京戶部官員的獨子,從小琴棋書畫詩詞歌賦嬌養起來的。只因為父親上司的牽連落了難,這才成了落架的鳳凰。
區區半天的時間,秋江書院來了一個俊俏才子的訊息, 便在不大的念慈鎮傳遍了。方媽媽貼出了新人的生辰名帖,放出風聲去, 三日後將在秋江書院大廳內舉行隆重的堂會。當夜, 將會讓蕭子蘭小郎君獻藝,竟價賣出他的初夜。這在秋江書院來說,不止是一次做這樣的活動了。只是專門為一個小郎君辦堂會, 還是請的大名鼎鼎的梨慶班, 實在少見。
於是全鎮鬧得沸沸揚揚, 紛紛好奇,究竟來了一個怎樣的人物, 能讓方媽媽這種見慣了各色美人的這樣大動干戈。一時間眾說紛紜, 好不熱鬧。
最熱鬧的當屬街頭說書先生了, 早已把蕭子蘭小郎君的軼事編成故事講給了走街串巷的百姓們。說書先生講得繪聲繪色,醒目一打, 便開腔道:“話說, 晏京城內的一個春日,一個名叫子蘭的小郎君降世。這孩子,生而不凡吶!哪裡不凡?咱們便從他這生辰八字說起!子蘭小郎君,生於陽年陽月陽日陽時,是純陽之命!那可是和當今皇后殿下一個命數啊……”
說書匠的故事, 傳了個幾十裡遠。本已行至天狼部落邊境的一行人忽然停了下來,就地安營紮寨。錦衣華服的男人有些不耐煩,說道:“馬上就要到邑人部落了,你忽然停下來,就不怕節外生枝?”
破風箱一般的聲音略帶些猶疑,說道:“節外生枝不可怕,只怕我這身子撐不到大法天成之日。